牧景眯眼:“是不是心虚啊!”
“我心虚什么?”戏志才抬头,咧嘴一笑,笑的很灿烂,还有几分讽刺的笑容。
这让牧景恨得牙痒痒的。
“是不是你给胡孔明那厮出主意的?”牧景咬牙切齿:“他一向都是这么正直的人,怎么能相处这么损的办法啊!”
“主公,这我就要批评你一下,虽说君子可欺之以方,但是你也不能太过分了,这狗急了都能跳墙,人急起来,可不把自己当成君子!”
戏志才撇撇嘴:“你要撂担子,不等于给他甩脸吗,他自然不能让你这样做,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不愿意妥协,那他只剩下效仿你的办法,这还真不怪我们,我们再傻,也不愿意让胡长史给撂担子啊,胡长史可是明侯府的顶梁柱,就因为他撂担子,我们几个的工作,比平日多了几个分量,我这也才是好不容易才能脱身来见你的,这还是你自己的造孽啊!”
牧景闻言,心中悲凉悲凉的,就差掩面而去了,这脸打的啪啪声,还真是的自己造孽了,他干嘛要撂担子啊,这不是给胡昭有样学样吗。
“不行!”
牧景来回踱步:“老子不惯他这臭毛病,我让蔡邕回来,我就不相信,这明侯府上下,只有他玩得转了!”
“可以啊!”戏志才道:“蔡参政历经数朝,经验老到,有他坐镇,我们也安心很多,但是你可想好了,一方面蔡参政未必会必胡长史好说话,另外,现在荆州正是关键,要是蔡参政离开,给了他们荆州士族反扑的机会,新政遭遇反噬,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哎!”
牧景无奈的叹气。
他也只是气话,新政于他而言,乃是重中之重,他怎么会在这时候让蔡邕回来,没有蔡邕坐镇荆州,荆州士族可不会这么的太平,毕竟利益这东西,沾上一点点,都能让人铤而走险的。
“看你这毫不余力的打击我的气势,我估计你也不会站在我这边了,你来干嘛?”
牧景垂头丧气的问。
“汇报战况!”
戏志才笑眯眯的说道。
“战况?”
牧景淡然的道:“积石山战事不利?”
“很顺利!”
戏志才摇摇头,道:“已经突破了外围,但是现在情况变得有点复杂了!”
“说来听听!”
牧景这厢房,是致明斋之中最高的,窗口能一览众山小,他站在窗口,依这窗口,很漠然的道。
“如我们所猜想,西凉军都掺合进来了!”
“谁调动了他们?”
“目前还不知道!”戏志才轻声的道:“但是可以肯定一件事情,西凉背后,不是一个人,最少是两股势力的干预,也就是说,张绣的北地军和马腾陇西军,已经各自有了方向!”
“西凉要是掺合进来,我们得吃亏啊!”牧景这时候把精神放在了正事上,他来回踱步,眸子有些阴沉。
积石山这一战,是为了解决后患。
他不希望日后征战中原的时候,被人从腹部捅一刀。
当初他能从西部调兵,让闵吾率军从西部过来了,悄无声息的进入成都,控制整个局面,从而拿下益州。
别人也能有样学样。
到时候真有人挑动了西面的势力,让他们从西面过来,袭击益州,那么益州本土就会陷入战争,对益州未来,是一个不安分的元素。
他得先下手为强。
“目前张辽全力应对积石山的西羌兵马,他把庞德的庞字营放在的北面,庞德的能力,我是信任的,打赢不一定,但是想要缠住他们,还是可以的,只是我有些担心……”
戏志才隐晦的提醒了一下牧景。
“你担心的是庞德遇上的陇西军,会有不一样的化学反应吧!”牧景叹气。
化学反应戏志才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能理解牧景说这话的意思。
“说到底,庞德也只是当初被我们逼降的,他的心,到底在不在我们明侯府,谁也说不准,现在的积石山战场,他可是至关重要,能决定成败,还有可能让我们明侯府数万大军折在哪里!”
戏志才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张辽还要把他摆在北面?”牧景反问。
“这个……”
戏志才有些语塞了。
“志才,你知道在荆州,为什么你会败吗?”牧景看着戏志才,突然问。
“轻敌?”
“错!”
牧景摇摇头:“你败在的没有果断的魄力,你有谋全天下的能力,可是没有临断果决的魄力,也是我太相信你的,以为你在战场上,能有这般实力,但是最后证明,我是错了,戏志才只是戏志才,你不合适当主将,你只能当一个谋士,可谋略全局,可谋全军,可谋全天下,却不能断分毫!”
戏志才闻言,有些反省起来了,好像的确如同牧景所言,自己的缺点,在荆州挂帅的一战之中,全然给暴露出来了。
“张辽这一点,做的就比你好!“
牧景道:“你怀疑太多,而张辽却能在交战的时候,把信任放下去,他在赌,我也在赌,我赌庞德会忠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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