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头?”
刘宏顿时有些晦气,面容不善。
“陛下,这是汝南黄巾反贼龚都和刘辟的人!”赵忠幽幽的说道。
“什么?”
刘宏目光一下子亮起来了:“这就是那两个反贼?”
“没错!”
“好!”
刘宏大声的叫唤出来:“如此反贼,死不足惜,此人头悬挂京门之上,暴晒十日,以儆效尤!”
本来大汉的朝廷还能稳固几年的。
可是黄巾反贼的出现,几乎掘了大汉的根基,让他不得不放手天下兵权给何进,也让他不得不默认世家豪门坐拥私兵的权力。
他对黄巾,可是恨之入骨。
“是!”
赵忠点点头,挥手让人把这人头拿下去。
“此人头何人呈上来的?”这时候刘宏才问。
“舞阴县尉,张川!”
赵忠拱手的说道。
“张川?”刘宏皱眉:“袁胤上奏,不是说此人乃是黄巾反贼,暗通贼寇,以乱汝南吗?”
袁胤的奏报他看了好多次,其中张川这个人的黄巾身份是他最反感了,他都准备应了奏本,让各地出兵剿张川,平他麾下的军,以杜绝南阳再乱。
“陛下,这里有两份奏本,一份是张川传上来了,另外一份是我麾下探子在汝南传回来的战况记录,还请陛下赏阅!”
赵忠拿出两份奏本,递给刘宏。
刘宏摊开,亲自审阅起来了。
第一本奏本乃是蒋路亲自书写,文笔显得沉稳,是牧山的一封自白,有些事情瞒不住天子了,就不需要瞒,牧山首先坦诚了自己黄巾渠帅的身份,然后开始表忠心,言辞却却,真诚流露。
第二本奏本就是汝南战事的描述。
这倒是赵忠手下的探子呈报上来的,赵忠作为刘宏耳目,自然在天下各地皆有探子,这消息基本上是和牧景同一日抵挡雒阳,只是他还没想到要不要奏报上来,见的牧景之后,他才决议,要送上来给刘宏。
“原来张川就是牧山,好一个南阳暴熊,的确人如其名,而且不仅仅暴,还睿智!”
半个时辰之后,刘宏长叹一声:“一策反间计定输赢,以万余兵马破十余万黄巾,勇不可挡亲自斩贼首,若是大汉有此之文武双全的猛将,朕又何至如此,可为何他偏偏他就是黄巾反贼啊!”
黄巾反贼,这个身份就是一个坎,刘宏心中过不去的一个坎。
“陛下,袁胤急着要除去牧山,恐怕是另有所图!”
赵忠低声的说道。
收了牧景的钱财,他还是有点道德的,多少要为牧家父子说上几句话。
“尚父,你意下如何?”刘宏把张让赵忠当成心腹,可是对他来说,张让更值得让他信任,因为张让没有赵忠贪心,心反而更忠。
“陛下,我认为这是一次大好机会!”
张让道。
“什么机会?”
“收复这一员猛将的机会!”张让躬身的道:“虽说黄巾反贼不可信,可如今贼首张角已死,张氏也灭亡了,黄巾早已经分崩瓦裂,不足为患,之前河北巨寇张燕不也来信要降吗,可是他拒绝交出兵权,也不让朝廷官吏进入黑山军,只是一个名义而已,我倒是认为这个牧山比他更加有诚意,最少牧山斩了黄巾的数个渠帅,人头为证,可值信任,另外陛下不要忘记,他如今答应了刘辟龚都,收缴的黄劭的兵马,麾下兵马近乎十万,若是我们不受降,岂不是再次逼反他,届时汝南再乱,陛下以何平叛!”
“可他终究是黄巾反贼,朕如何信之!”
“陛下,我倒是有一策!”
赵忠拱手。
“说!”
“这一份奏书就是牧山独子牧景呈报上来了,牧山居敢让他独子上京,已经是表忠,若是我们以牧景为质,另外在封赏牧山,收之而用之,相必牧山不会对陛下有反抗之心!”
“牧景?”
刘宏这一下眸光明亮起来了:“若是如此,倒是可一用!”
他最在意的是如今牧山麾下有兵马将近十万,这十万兵马逼反了必然是朝廷大祸,若是能为他所用,说不定还是一个外援,能制衡大将军何进的兵权。
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三日之后上朝,汝南之事,朝会定夺,另外让牧景亲自上朝,以献功之势而上朝,能不能过的了朝堂这一关,就看他牧家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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