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势之变,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我不能让我军攻势受阻,失去一往无前的士气,立刻传令!”牧山大喝:“暴熊营将士备战,准备随某出战!”
暴熊营乃是暴熊军主营,也是牧山亲率的亲卫营,无论是装备还是兵力,都是战斗力最强的一营,一旦出动,就等于倾巢而出了。
“诺!”
暴熊营两大副将领命而去。
“主公,三思,如今四面俯视眈眈,若无主力牵制,唯恐有变!”
蒋路劝道。
“昊明,战场上不能顾虑太多,不然即使胜了,也会导致伤亡过大,这里每一个儿郎都是我从南阳带上来了,我不会允许他们有多余的伤亡!”
牧山坚决,把战锤握起来,道:“自汝南起,我步步都在赌命,今日我还赌一次命!”
言毕,他转身离开观战台,走下台下之后,跳上马背之上,扬起手中战锤,声音浩浩荡荡震九天:“暴熊儿郎,随吾出征,此战,吾必胜!”
“必胜!”
“必胜!”
暴熊六千军,一个个昂首挺胸,气势昂然,齐声高喝。
“杀!”
暴熊营出战,直奔战场之上。
高台上,牧景和戏志才并肩站立,戏志才眯眼:“太傅大人有些不理智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乃主将,此时此刻,尚不是危难之时,冲锋陷阵虽可增长士气,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有所损伤,必让士气大败!”
“不!”
牧景却一点都不意外,淡然的道:“他不是不理智,他是从来没有理智过,从舞阴一个小山头走出来,我们能有今时今日,靠的就是他的拼劲和不理智,他如今虽归为一方诸侯,可还没有从一个战将完成到主公的转变,他现在,还是一个热血沸腾的战将,征战沙场才是他的夙愿!”
他想了想,道:“霍余,传令陈到,让他率景平营所有将士,捍卫中军观战台!”
暴熊营离开,观战台这里必然空虚,如今四方兵马俯视眈眈,并非战场上的那些兵马,无论是东面,还是西面,都隐隐约约可见兵马之势,他可不想后院起火,导致此战败北。
“诺!”
霍余拱手领命而去。
景平营很快就进驻了中军,列阵守卫观战台。
而战场上,随着牧山亲自上阵,暴熊营的参战之下,形势开始一面倒。
“主公都已经亲自上阵了,我们还等什么,儿郎们,战!”
“我暴熊儿郎,岂能让主公失望,前面的军阵已经挡住了我们一个时辰,谁愿与我上前死战,撕开一道缺口!”
“南阳的儿郎,证明给我看,你们不比暴熊军弱,给我碾碎他们!”
“杀上去!”
暴熊军和南阳军开始爆发出强大的士气,如同推山车一般,横推上去,直杀进入。
“某乃车骑将军何苗……”
“死!”
北军主将何苗虽强,可挡不住牧山亲挥战锤的威力,不到三十回合,被斩落马下,战死当场。
夕阳亭上。
何进面如死灰:“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败!”
形势如此,北军被压迫了只剩下不到百米的战阵,西园精兵也被杀了七零八落,大势已去,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大将军,车骑将军战死了!”染血的战士来报。
“什么?”
他一瞬间仿佛苍老的几十岁,瞳孔狰狞冷冷的光芒,悲声长叹:“吾弟啊!”
“大将军,长水校尉战死!”
“大将军,射声校尉战死!”
“大将军,……”
一个个战报汇报上来,让何进一时之间,感觉自己已经的全军覆没。
“我是不会败了,来人取我长枪来!”何进振奋一怒,长啸起来了。
他要亲自上阵。
贵为大将军的他,高居朝廷之上,行败兵布阵之意,已多年不征战,但是不能否认,他何进仍然是这天下之间,屈指可数的猛将。
“母后!”亭宇之中,刘辩战战兢兢的躲在何皇后的怀中。
“辩儿,不怕!”
何皇后细细的呵护刘辩,却找不出更多的安慰言语,此时此刻,四面八方都是的杀伐声音,他们已无路可走。
何进亲自上阵,直入战场之上:“某乃大将军何进,何人敢与我一战!”
他以声势振奋士气。
“大将军!”
“是大将军的声音!”
“是大将军亲自上战场了,杀啊!”
不可否认,何进任命大将军多年,威望不凡,他亲自上阵,激烈了不少的士气,无数残余的北军将士本来已经失望绝望,都要放下兵器投降,此时此刻纷纷奋起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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