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世子如此器重你,吾当竭力助你!”骆应拱手的道:“我会尽量想办法说服他们,说服不了就杀几个,三日之内,让他们加入景平营的训练!”

  另有一点,牧景如今可不是昔日那个名声不显的小家伙,他麾下人才济济,文有戏志才,武有已经渐渐的扬名天下的猛将黄忠,他们这些将领虽是嫡系,可终究实力不足,所以想要得牧景继续倚重,就必须有人独当一面,陈到就是他们之间唯一有能力让牧景器重的人。

  “多谢兄长!”

  陈到松了一口气,一直以来,骆应都是在扮演他兄长的位置,所以他很珍惜这一份感情,并不想因为在景平营地位超过了骆应才骆应对自己有的隔阂。

  ……

  在夕阳亭的亭宇之中。

  这里已经被竹席和麻布冲周围的间隔开来,形成一个独立的厢房,厢房之中,摆着屏风,屏风遮挡之下,一阵阵的水雾萦绕在上面。

  “呼!”

  牧景从一个浴桶之中缓缓起来,吐出了一口浑浊的气息,然后才走出来,用浴巾擦干身上水迹,这些水有些墨绿色,他擦了几次才擦干净,然后穿上了一套的白色长袍,从里面走出来。

  “感觉如何?”张宁一袭男装长袍,英姿飒爽,大步迎上来,紧张的问道。

  她不仅仅问,一边问,还一边直接搭手在牧景手腕经脉之上你,细细的查探他体内的经脉情况。

  “我很好!”

  牧景脸庞上露出一抹的灿烂的笑容:“那种经脉之中隐隐的刺痛感觉已经消失了,而且能感觉体内气息运转圆滑!”

  自从夕阳亭的战役结束之后,暴熊军和南阳军相继入城,但是景平营留在的城外,牧山忙着稳定朝政,牧景也没有掺合进去,甚至连新帝继位都没有去,不是他想要偷懒,是他不得不安静下来。

  因为张宁找到了能调理他练武留下创伤的草药,这些天一直在为他的调理身体。

  “这太平经文之中流传下来的古方果然是有效!”张宁能感觉牧景体内的脉络跳动恢复如常了,她松了一口气,为了寻这一幅药材,她可是冒险去了河东一趟,还差点暴露行迹,让白波黄巾的人追杀,能把牧景治理好,不留下练功的隐患,这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武者,向来短命。

  那就是练功的问题,武者练功,多为激进之辈,容易伤了经脉内府,因此即使功力强势者,也难享用常人之寿。

  只有一些方士,不求功力强大,以养生练功,才能以功力维持生命,得长寿之命。

  “谢谢你!”牧景嘴角微微扬起,道。

  “哼!”

  张宁冷哼一声,并不领情:“如果还有下次,看我治不治你!”

  言毕,她白了牧景一眼,风情万种的扭着小蛮腰离去。

  牧景无语的摇头:“女人心,海底针,真难猜啊,刚才还一脸担心的要命,说翻脸就翻脸!”

  历经两世,他自认为心智强大,可女人这个课题,始终是谜题,解不开的谜,也是的迷人心智的迷,总能让你迷失。

  “世子,你总算出来了!”当牧景走出亭宇的时候,霍绍急忙迎上去。

  这些天,牧景谁也不见,所有人都被挡在了张宁之下,连戏志才黄忠等人都进不去,可朝廷的消息不断的传来,众将自然是急的不得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牧景看了看太阳,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舒心的笑容。

  “五日之前,新帝继位了!”霍绍连忙禀报:“年号光熹!”

  “光熹帝?”

  牧景闻言,笑了笑,这一点他并不意外,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雒阳已定,新君继位是必然的。

  但是这些天他躲起来养伤,的确对如今朝廷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他想了想,道:“让戏志才和谭宗来见我!”

  “诺!”

  霍绍领命而去。

  一刻钟之后,亭宇之中已经重新布置了一番,之前的屏风浴桶都撤去,地上铺上了竹席,还有一些草团,摆着几个案桌。

  牧景跪坐上位,戏志才和谭宗所有列坐。

  “嘿嘿,圣女殿下果然是国色天香,能让我们的牧世子沉沦其中,今日能看到世子终于从温柔乡里面的出来了,实在是荣幸啊,不过看你这面色发白,双脚发软了,少年,可悠着点!”戏志才调笑起来了。

  现在的牧景虽然体内旧伤已除,可的确有点伤元气,需要进补数日,所以看起来面色有些苍白,体魄有些虚弱。

  “滚,老子是调理身体,没你想的这么龌蹉!”

  牧景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刀子眼,道:“人都说,心灵上的龌蹉,才是龌蹉,也只有龌蹉的人,才会把一件很好的事情想的龌蹉,没想到翩翩风度的戏志才也如此龌蹉,世风日下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能是近来近的某人多了,这思想也受到影响了!”戏志才一本正经的反驳。

  “谭宗,说说朝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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