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该做牧景对面,有些拘谨:“军中大夫很上心,朔方将士大部分都康复了,只有小部分伤势过重的,还在修养之中,但是不出一月,便可恢复全部战斗力!”
“那就好!”
牧景抿了一口清茶,这茶叶可是很少有了,从益州上贡,然后被他截胡下来的贡品:“中原和并州不太一样,所以你要和将士们多多沟通,我不希望因为两地差异的生活习惯,闹什么误会,朔方营虽入我景平军,就是景平将士,任何一个景平将士都是我牧景的兵,我绝对不会偏袒任何人,任何人犯错,我都会处理!”
景平军在战场上受的伤恢复好了,如今整个景平军已经开始的进行各营之间的配合训练,整个配合训练其实还是出了点差错,谢羽营和朔方营都差点打起来了,将士们的沟通存在很大的地域性问题,并州将士过于桀骜不驯,景平嫡系过于倨傲,都是很大的问题。
“请世子方向,我会尽可能的约束麾下将士的!”张辽沉声的道:“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问题了!”
“你错了!”
牧景摇摇头,目光栩栩,凝视张辽,道:“我这么和你说,有争议并非坏事,我也并非袒护嫡系,让你选择去让步,让朔方营受委屈,我是想告诉你,我所在介意的从来只有一点,那就是你们槊方营不把自己当成景平军的儿郎,这是我介意的,当然,我也明白,你们才刚刚进入景平军,有些事情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所以我给你们时间,友军之间,打闹一下不是问题,心态才是的根本!”
“心态?”
张辽明白牧景所指的意思,归属心,现在的朔方营对景平军没有半分归属心,才会酿造这种冲突和矛盾。
“事情你自己处理好就行了!”牧景道:“既然你能说服戏志才,让朔方营保持原型,我也选择相信你,只是你不能让我们失望,明白吗?”
有些事情点到即止,他相信张辽的智慧,其实戏志才说的对,并州军看似强大,可只要稳得住张辽,那么并州军根本不可能跳的出牧景的掌控。
“明白了!”张辽闻言,深呼吸一口气,为了维持朔方营没有被分割开来,他的确用了不少心思去说服戏志才,同时他也明白这让会让人忌惮。
“其实这一次找你来,是有两件事情和你说的!”牧景敲打了他一番之后,才进入正题。
“请世子吩咐!”
张辽毕恭毕敬的拱手说道。
“第一,因为朝中一些关系,日后这段时日,我都只能呆在京城,恐怕难以直接盯着景平军的操练和军务,景平军务日后会交给陈到统领,陈到虽然能力不错,但是经验不足,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扶持!”
牧景递出一面景平令:“这是代表我景平军的军符,一共有两面,两面合并,就是景平虎符,能调度全军将士,一面我给了陈到,这一面我就给你了!”
“世子,属下终究是降将,万万不敢当!”
张辽有些惶恐。
“给你,你就守着,只是这个东西不好拿,你可要小心了!”牧景道。
“不好拿?”
张辽看着手中的景平令,瞳孔微微一变色,顿时明白牧景这句话的意思。
“汜水关距离雒阳说远不远,说近也不是很近,如果有什么变数,我在雒阳,鞭长莫及,需要灵活应变!”
牧景语气深长的说道:“陈到是我挑选好,日后执掌景平军的主将,但是他还是差点火候,论起战场应变,绝比不上你这个年纪虽不大,却已经在并州打了不下百战的边军将领,我需要你扶持他,当然,我也需要你去盯着他!”
“属下遵命!”
张辽看着牧景那平静如水却深入暗渊的目光,他知道了,这将是牧景对他的第一个考验,日后能不能站稳景平军的脚步,就看这次考验能不能通过,所以他接下了这一面的重若千斤的景平令。
“第二件事情,那就是我在景平军中建立的军法处!”
牧景道:“执掌军法处的司直,我准备让你兼任!”
“我?”
张辽皱眉:“可我本身统帅朔方营,恐怕不妥吧!”
“没有什么不妥的!”牧景道:“你最合适!”
“可是……”
张辽还想说什么,直接让牧景打断了。
“没有可是,军令如山,这就是军法第一条!”牧景轻声的道:“你准备成为军法处第一个执行的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