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这步棋,他看的不是很透彻。
……
……
开阳苑之中。
亭阁之上,天子刘辩,站立伟岸,他手中拿着鱼的食物,正在给湖泊之中的鲤鱼撒去。
“陛下!”
一个老宦官飘忽自然,站立在身后。
“查清楚没有?”
“太后娘娘已经第三次召见牧山了,还屏退了宫女!”老宦官毕恭毕敬的道:“他们商讨些什么,一无所获,毕竟牧山也是强大的武者,我们的人只要靠近,都会被他的气血感觉得到!“
“知道了!”
刘辩挥挥手,道:“撤掉母后身边所有的耳目!”
“陛下?”
“照做!”
“诺!”
“还有,你们是父皇留给朕最后的力量,不到万不得已,朕不会用你们,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许冒头,在这宫中也好,在朝堂之上也好,该回去皇陵的就回去,该藏下来的,就藏下来,朕还没有能力对抗朝中的那些人,不能功亏一篑!”
“是!”
老宦官点点头,转身退下了。
刘辩蹲下来,一颗鱼食丢下去,一条鲤鱼跳上来,被他反手一抓,抓在了手中,他盯着那条鱼,手中用力,活生生的把鱼给捏死了,喃喃自语:“父皇,或许,我明白了你的话,原来诱饵这么好用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这大汉的江山,既然已经交到了我的手中,就不会在我手中没落,为此,吾可舍一切,包括母后的声誉,所以父皇,你也别怪我心狠!”
……
……
牧景回到太傅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坐在景平院的书阁之中,他眸光凝视这窗台外面,西边的那一片落日余晖,半响之后,提笔写信,写好一封密函之后,朱漆封存起来了,然后招来霍绍。
“送去汜水关,交给戏军师!”
戏志才目前是代理景平军的主将之权,自然是有一个名头,军师校尉。
“诺!”
霍绍拱手点头,领着密函而离开。
牧景长叹了一口气,把宫中那一幕丢在脑后,他可还有太多事情要做了,无论是景平商行正在筹备之中的一场商战,还是他向父亲提议的‘求贤令’计划,都需要他亲自来筹谋。
半个时辰之后,太阳已经几乎快要没落在天边了,谭宗匆匆而来。
“世子,查清楚了!”
“说!”
“卫仲道这些时日东奔西走,拜访关中不少世家的家主和士林的大儒,还请出了袁司空,执金吾杨彪,雒阳令司马防等人,打算联合逼迫蔡邕承认昔日卫氏与蔡氏的婚约!”
“这婚姻是怎么一回事?”
“当初蔡祭酒被十常侍陷害入狱,被折磨的几乎身死,是卫氏前家主,当初了九卿大臣,大司农卫深四方奔走,拼命相救,卫深为此丢了官职,尔后蔡祭酒流放江东,临行之前。与卫氏订下的口头婚约,以蔡家女,配卫氏子!”
谭宗细细的道:“不过蔡邕回雒阳之后,只是收了卫仲道为弟子,对此婚约,止口不提,并非情愿!”
“不是不情愿,是他不想委屈女儿,这浑水他看的明白,嫁给卫氏,必受牵连!”
牧景冷笑:“卫氏方面呢?”
“卫氏现任家主,卫仲道的兄长,卫觊已经抵达京城!”
牧景闻言,嘴角微微扬起:“来的好,这么一出好戏,怎么能没有我掺和一下你,谭宗,你去替我做一件事情!”
“请世子吩咐!”
“附耳过来!”牧景挥挥手。
谭宗乖乖把耳朵伸过去。
牧景在他耳边,细细的说了几句话,只能让他一个人听到的声音。
“这个……”谭宗看了一眼牧景,有句话不好意思说出来。
“太损了是吗?”
“嗯!”谭宗连忙点头。
“损是损了点,但是保证管用!”牧景笑眯眯的道:“这蔡琰,要是嫁给了卫仲道,那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可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
“世子要是喜欢,其实可以让主公出面,上门求亲,如此一来,必能抱得美人归!”
谭宗贼兮兮的说道。
“滚!”牧景斜睨了他一样,没好气的说道:“我说的事情,马上去做,要是做不好,我收拾你!”
“我马上去做!”
谭宗无条件的执行牧景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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