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鸿都堂,鸿都门学如今十二个老师,连同祭酒蔡邕,已经恭候多时,除蔡邕之外,其余人纷纷行礼:“属下拜见主公!”
“无需多礼!”
牧景笑眯眯的回礼,然后才拱手,假惺惺的对着蔡邕行礼:“父亲!”
这老头子最近坑他坑上瘾了,在之前的几次麻将台上,硬是拉他上桌,让他又输了八千钱,想想都心肝疼啊。
“本是让你来视察一下我们的学子学识的,但是估计你时间也不够,你就先考察一下我们的儒师之力,如何?”蔡邕端着姿态,沉声说道。
“是!”
牧景很乖巧。
这老头子就是炫耀。
“我记得你,你是刘松溪!”
牧景粗略的和文学科几个名声不凡的大儒交谈一番,兴趣缺乏,不过到易学科的两个老师,他倒是来了兴趣,他看着看着易学科的科室博士,眸光微微一亮。
刘越,字松溪,鸿都门学的元老啊,当初在雒阳的时候,就已经是易学科的科室博士。
“劳烦主公惦记!”
刘越一袭蓝黑教袍,躬身行礼。
鸿都门学的学生是蓝白颜色的学袍,老师基本上都是蓝黑交替的教袍,服装是统一的,这也让鸿都门学的形象让一些儒舍十分的羡慕。
“你不是在长安吗?”牧景轻声的问。
鸿都门学的老师和学子,大部分都被西凉军挟持去了长安,鞭长莫及,牧景也无法联系,能投身他麾下了,就一个伊籍而已。
“鸿都人,自当归鸿都!”
刘越轻声的道:“去岁我在长安,听闻汉中要重启鸿都门学,就带着几个同窗南下了,幸得蔡祭酒收留,如今还是教学鸿都门学的易理!”
“当初我回到雒阳的时候,你们都不在了,唯有师祭酒守在了鸿都门学之中!”牧景双手背负,目光远眺,思绪有些的悲沉起来了:“我让他离开,他不愿意,他要死守在鸿都门,我为了离开,选择烧了雒阳城,算起来,是我焚了他吧!”
“师祭酒求仁得仁!”
刘越苦笑:“当初西凉军挟持我们南下,我们都不愿意,是师祭酒要求我们离开了,梁皓博士在长安不足三月,郁郁而终,吾等也四处流散,鸿都门学尽散去,也因此才方脱离西凉军视线!”
“说到底,我对不起你们!”
牧景躬身行礼,这一礼,为了不是刘越,而是曾经无数支持他建立鸿都门学的那些人,死的死,散的散,他曾经在雒阳一手缔造的鸿都门学,就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守不住,才有如此下场。
“主公,无论是师祭酒,还是梁皓博士,或者我们,都不曾怨恨过你!”
刘越轻声的道:“所以鸿都门学的重建,我们哪怕千山万水,也会来,因为我们都是鸿都门学的人!”
“你放心吧!”
牧景拍拍他的肩膀:“这一次,我绝不会再犯昔日的错,哪怕把命赌上了,我也会守住我的一切,不会让雒阳的那一幕,重现天下!”
曾经牧氏得到了天下。
可是却守不住。
这一次,牧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他要一步步的打下天下,也要一步步的守住天下,是他的东西,半分不让,是他的百姓,绝不放弃。
被蔡邕叫去一趟鸿都门学,倒是把牧景的心情弄得沉重了不少。
离开鸿都门学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没有能恢复过来了。
“机伯,长安还有多少鸿都学子?”牧景突然问身边的伊籍,伊籍也是当年的鸿都学子。
“应该有不少!”
伊籍想了想,道:“但是有不少鸿都学子已经投靠了长安朝廷,我听闻杜袭博士已经投靠了王允,颇得王允之器重,如击能为司徒府从事!”
“杜袭?”
牧景记忆之中有这么一号人,当初也算是鸿都门学的一个老师,很年轻,书法造诣不错,还很得师宜官的其中。
他笑了笑,道:“人各有志,由得他们去,不过如果还有想要归心我鸿都门学的学子,你去打听一下,想办法安排南下!”
人才,他自然要争。
“诺!”
伊籍点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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