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牧龙图此人呢?”
刘焉问:“你如何看!”
“看不透!”张任不想带着负面情绪去猜度这个人,但是他的确不敢信任,最少现在他是不会相信牧景会投诚刘焉。
但是现在关键的是,天下人都这么认可了。
牧景从汉中出兵,几乎是倾巢而出,连南阳都舍弃了,就是为了协助益州军进攻荆州,这如果都不是投诚,那什么才是投诚。
“戏志才今早已经北上,我给戏志才的任务是,让他在三天之内,必须让牧龙图孤身入我军营前来见我,我看他敢不敢!”刘焉道。
“如果不敢呢?”张任问。
“那就说明,他有异心,此人得防!”
“那如果他真的来了!”张任再问。
“那就别回去了!”
刘焉抬头,看着湛蓝一片的天空:“他既然要投诚我,我就给他升官加职,然后把他留在身边,狼,只要能套上的枷锁,也只是一条家犬而已,看门护院,还是可以的!”
“主公英明!”
张任拱手,鞠躬行礼,赞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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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坂坡。
景平军的军营。
连续三日的伐木建营,一座具有防守工事的营寨已经搭建起来了,靠山靠水,前营后营,左翼右翼,连绵数里之外。
“庞羲送来一批粮草?”
牧景手握一卷战国策,看了两眼,就没啥心情了,在营帐里面活动活动的身躯,就听到陈到前来禀报,便微笑的说道:“照单全收!”
“诺!”
陈到点头。
“另外把荆州北郊的情况都给我摸清楚了,特别是地形!”牧景轻声的道:“地形舆图尽快出来了,不然我很难对荆州城进行推演!”
“是!”陈到再次点点头,然后才说道:“主公,益州军三番五次寻故入营,恐怕是为了查探我们的虚实,我们该如何应对!”
“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牧景嘴角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道:“目前来说,让他们知道一下我们的兵力,不是坏事,但是行军的军阵图集和器械仓库,还是藏一藏,留一手还是有必要的!”
“明白了!”
陈到领命而去。
“主公,戏司马回来了!”陈生从外面揭门帘而走进来,拱手行礼,然后禀报说道:“正在帐外求见!”
“立刻让他来见我!”
牧景回到案桌前,跪坐下来了。
“明侯府司马,戏隆,拜见主公!”戏志才走进来,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礼数。
“坐!”
牧景按了一下左边的案桌,沉声的道。
“诺!”
戏志才跪坐下来了。
牧景亲自泡茶,旁边火炉烧滚的热水烫了一汤老茶叶,洗茶之后,再泡茶,茶水会少很多苦涩的味道,多了几分甘甜,他给戏志才倒上一盏,然后才道:“最近在刘焉手下干活,感觉如何?”
“憋屈!”
戏志才狼吞虎咽的把一盏茶都喝掉,才咬着牙说道:“刘君郎典型的是用人不信人的一个人,疑心病太重了,我多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习惯的牧景对他的信任,在刘焉麾下,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你本来就是怀着二心在麾下出谋划策,人家怀疑你,是正常的事情!”牧景笑了笑。
“不过此人倒是有雄主之城府!”
戏志才顺了一口气,开始回归正题,轻声的道:“说句主公不太高兴的话,在用人之上,主公可能还得像他好好学习一番才行!”
“我从来没有小看天下人!”牧景说道:“他刘焉能镇西南,天下未乱,已谋出路,无论是眼界,还是城府,都是上上之等,而且从小乃是宗室权臣,用人之上,他自然高胜与我,若非他被出身所局限的视线,看不到更远,此人有成就大业之姿!”
“他要见你!”
戏志才平静的道:“三天之内,命你独自南下!”
“来的真快!”牧景倒是没有感觉意外。
“你好像早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