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在青年的心中仿佛坚定无比,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才能呈现出一股铮铮铁骨的气息。
“第五家主,你所忌惮,吾心中明白,但是此时此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必须得做出一个选择,不是我明侯府的朋友,就是我明侯府的敌人!”
青年嘱咐了一句:“当日你在城中救我一命,今日我换你一个人情,第五家不管如何选择,我不会强迫你,只要你不后悔,便由他去,只是日后主公破城而入,如何待汝等,岳某就做不得主了!”
“你就这么坚信,牧军能破城,虽然雍闿的主力在北,但是滇池城也是坚固无比的!”第五越还是有些挣扎,他看着青年,阴沉的道:“城中的兵力,只要坚守死防,绝对不是城中区区一两万兵马能攻破了!”
“然后呢?”青年问。
“然后……”第五越闻言,首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面色很快有些涨红,因为他想清楚了关键,滇池城的确城高墙厚,但,有有什么用,现在的状况,已经是最坏的状况了,南中,胜算越来越低,牧军主力覆盖而至的日子,已经是越来越近了,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没有然后了!”
“这不就对了!”
青年道:“我牧军兵临城下之日,不管这滇池城破不破,他雍闿已败,就算让他撤回来,那又如何,他还有机会吗,没有,绝对没有,我牧军十万雄狮南下,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南中四郡,必须全部臣服,没有任何条件的城府,愿意归降的,我们接纳,但是想要和我们谈条件,你们还不够资格!”
第五越闻言,面容有一丝的苍白。
明侯府,牧军,太强势了,强势到,他看不到南中的一丝丝的希望的存在,颠覆,仿佛之中旦夕之间的事情而已。
“第五家主,你好好想想,我不逼你,但是你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滇池城之中,愿意成为我们明侯府的朋友,大有人在!”青年拱手,然后说道:“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给雍氏一族陪葬的!”
说着,青年戴上了斗笠,走出了第五宅院的偏门,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五宅院的大堂之上,第五越对着灯光而凝视,心中波涛起伏不定,思绪却始终没有能安稳下来,抉择艰难,这一步,他不敢踏出去,却停不下来。
以他的人生阅历,以他的智慧,他很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左右摇摆的人,通常是没有任何的好下场的,这世界,想要立足,必须要坚定,哪怕那是错的选择,只要选择了,就没有任何后悔的机会。
“家主!”
一个黑色劲装的青年跨步走进来,拱手行礼,然后才问:“城中暗流潮涌,鸡鸣狗盗之辈层出不穷,今日正当某家轮值,家主急召而回,不知道可有什么事情?”
这是第五家的家族子弟,也是第五越的堂弟,不到三十岁,滇池县兵的副将,县兵不足一千五,他亲自执掌八百县兵,是滇池城之中颇有权势的青年,第五登。
“登,县兵可有征召守城?”
第五越轻声的问。
“有!”
第五登回答:“我们县兵,战斗力不足,所以都尉大人征召了我们镇守西城门,西城门临水靠山,水路纵横,山坡崎岖,易守难攻,我们有一千余兵力,足以镇守!”
“西城门?”
第五越眸光微微一亮,半响之后,他瞳孔闪烁了一抹微微的亮芒:“如若我运作一下太守府的关系,拿下李南,你能否掌控所有的县兵?”
“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第五登想了想,道:“李南无非就是凭借着他是县令的外戚,在太守府也有一些关系,但是为人小气,长年克扣军粮,不得将心,家主长年接济县兵,我凭借此之恩惠,七个军侯,已有五个向着我,另外两个,就算想要拿下,也不难!”
“那就好!”
“家主,若是往日,我就不多言了,可如今,正值城中艰难之日,城外兵锋如虎,如若我们自乱阵脚,就算我们掌控县兵,也必然损耗一些实力,不利于我们守住城池,一旦城破,家族必然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