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昭笑眯眯的说道:“坏人都不用你来做了!”
“胡说八道,我哪有这么阴险啊!”
牧景摆摆手,决定不合胡昭在这话题上面聊下去了,不然显得自己太阴险狡诈了,这不符合自己的人物形象,他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们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剩下的事情,就看发展了,不过盐务司那边,要加大力量了,人员配置,盐规法度,必须要尽快完善!”
他细细的说道:“不在地方设置盐官,把业务统一归在盐务司之下,也不用直接官方制盐贩盐,我们没有这么多大的精力忙活,同样也不能与民争利,但是这个规矩要立起来了!”
“除了赋税之外,渠道也很重要,必须掌控!”
“盐,同样是一种战略物资,我们不能把自己的战略物资给了别人,所以那些渠道可以用,那些不可动,必须要清楚!”
“盐的制造,要有盐务司的制盐许可证,贩盐需要有盐路指引,就是盐引……”
“这个南书房能处理好,关键是你忽悠了这么多人入场,总要给他们一些利益吧!”半响之后,胡昭说道:“现在这些商贾可都已红着眼在看着饕鬄盛宴!”
“在商言商!”
牧景淡然的道:“我可没有邀请他们入场,是他们自己掺合进来的,不过……”
他想了想:“也是可以给他们一些甜头的!”
“分散这些盐商豪族的力量,最好的方法,是把制造和销售渠道分开,为了不让他们造反,留给他们制造权,然后把贩盐渠道拿下来,你准备召开一次盐引拍卖吧!”
“同时,通知六扇门,规矩既然立起来了,那就按照规矩来做,严厉打击私贩私卖,有一个抄一个,不用手软!”
“主公,现在关键还是盐务司主事的位置,迟迟不能定下来!”
“有人选吗?”
牧景挠头了。
又碰见了现在明侯府最大的短板了,人不够用,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个大问题。
“倒是有一个,就是资历太轻了!”
“说!”
“法正!”胡昭说道:“扶风人,名士法真的孙子,在汉中的时候,自荐为吏,在南郑县衙呆过,现在是法曹从事,有能力,就是太年轻了,现在不过二十余岁!“
“法正?”
牧景眸光微微一亮,试探性的问:“法孝直?”
“主公也听过他?”
胡昭笑着说道:“看来当初他在景平武备堂闹出的风波,倒是不小啊!”
“景平武备堂?”牧景问:“什么事情?”
“主公不知道吗?”
胡昭解析:“当初他曾经与好友孟达,同进汉中的景平武备堂,但是他是最快一个被开除的学子!”
“开除?”牧景问:“怎么一回事?”
“年少气盛,桀骜不驯,在军法推演之上,有几分能耐,再一次军事推演上,和武略教官黄劭斗了一个两败俱伤,后来两人不知道起了点口角,争的倒是挺严重的,一气之下,他弃武从文了,自荐进了南郑县衙!”
胡昭道:“我亲自考察过他,是个人才,所以亲自提拔他为南郑主簿,他在南郑做的的确不错,对于明科的研究也颇为深刻,执法刚硬,后来我给他调到了法曹,任法曹从事!”
“你认为他能督导好盐务?”牧景眯眼。
又遇到一个大牛,心情倒是不错,当然,他不太像拔苗助长,就算是诸葛亮,他都不敢让其一步登天,人的成长,还是要有阶梯了,一步一个脚印,才能成才。
“我认为可以试试!”
“你的口气告诉我,不太自信啊!”
“说到底,他还是年轻,年轻就气盛,过于刚硬,未必是好事,过犹不及,怕就怕会坏事,不过在能力方面还有原则方面,他是可以胜任的!”
“那就他了!”
牧景直接拍板,道:“诏令今天就发出,三日之内,他必须上任,盐务司片刻不可等!”
“不用在商讨一下?”
“特殊时期,特殊人才,特殊的对待!”牧景道:“年轻人没有什么不好的,朝气蓬勃,干劲十足,盐务司,就需要一个铁腕主事,才能镇得住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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