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的天气,放在江州成都,都是很炎热的,但是这里,反而有一股清风幽幽,天气凉爽的感觉。
后世这里能成为旅游的圣地,并非浪得虚名的,这里的气候,一年四季,都很温和,不会太过于炎热,也不会太过于冰冷,所以十分合适生活。
不过从前线送回来的消息,倒是让牧景刚刚有些放飞自我的美好生活给立刻打断了。
“前日夜里面,孟获偷袭了不韦?”
牧景对于这个消息,有点意外,但是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他唯一想不到的是,孟获这么雷厉风行。
“嗯!”
戏志才点头,沉声的道:“我军陈兵在双柏,邪龙一带,靠着益州军,越嶲还有永昌的交界口,而雍闿率兵,进入永昌之后,本想要以不韦成为中心,建立应对我们的防线,但是没想到,被蛮军从后面强行的插入,撕开了他刚刚建立的防线,他的残部更是被杀了不少,永昌都尉郑柏战死,得力的六个军侯,死了一半,另外不韦县尉李玉战死,苦战一天一夜时间,雍闿不敌蛮军凶狠,率残部,撤出不韦,北上靠拢驻扎在柴榆的雍通,保存了不少兵力,但是已经乃是强弩之末,因为他无路可逃!“
“柴榆?”
牧景走进总指挥部大殿之中,看着一个巨型沙盘上的位置:“他在这个位置,那就是穷途末路了,东面是我们,南面是蛮军,北面是越嶲,西面根本无尽大山,即使蛮军都走不出去的大山!”
“黄忠问,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戏志才说道。
现在在前线的是黄忠黄汉升,毕竟沙摩柯,陈到,谁来指挥谁,都不太合适,唯有黄忠亲自出马,才能压得住局面,统一指挥权,这在战场上很重要。
“怎么应对?”
牧景眯眼,看着沙盘巨型图,想了很久,问:“越嶲的方向,靠的最近的是白族的青岭县吧!”
“嗯!”
“白族现在的意向如何?”
“夷王高敏死了之后,越嶲的局势就不太明朗,各部反应如何,暂时不得而知,消息也没有能传过来了,但是就算白族始终要和我们作对,他们会出兵相救雍闿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事情不能不防,哪怕一万个不可能,万一就出现可能了,那就为时已晚!”
牧景开口说道:“给越嶲去一个消息,命令张辽,不管夷族如何,首先,他必须给我先解决白族,就算不能降服白族,也要拖住他们,不给他们任何增援的机会!”
“诺!”
戏志才点头。
“另外,告诉黄忠!”牧景眼眸之中有一抹狠辣:“立刻进攻,拿下雍闿,死的!”
活的雍闿,对他没用,留着说不定还是一个祸患。
“不韦那边呢?”
“防!”
牧景道:“孟获现在憋着一口气,要和我一较高低,他打下了不韦,虽说,必会有伤亡,现在应该会在舔伤口的关键时刻,但是也难保他会不会出兵偷袭我们,蛮人的韧性很强,即使负伤,也能出战,可不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待我们彻底的收拾了雍闿,在和他们较量也不错!”
“明白了!”
“黄忠一个人,还是有些势单力薄,沙摩柯过于悍勇,陈到经验不足,你还是亲自去一趟,我不想这一战,有任何的意外,雍闿,必须要解决!”
牧景抬头,看看天色,马上就要进入金秋十月了,这初平六年,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不能耗在这里,必须尽快解决南中。
“好!”
戏志才也有这样的念想,什么南中都督府,大大小小鸡毛蒜皮的事情都堆在他面前,他脑袋都大了好多。
“多带点医者!”牧景轻声嘱咐:“你身体向来不是很好,之前在荆州的大手术,也给你留下了不少病根,从江州一路南下,长途奔袭,你身体的负荷量已经超标了,如果还有其他能督战的人,我也就不劳烦你了,但是你必须要把医者带在身边!“
“知道了!”
戏志才点头,笑了笑:“当年在荆州城,我都差点以为,我要去见阎王爷了,可现在我不还是活下来了吗,阎王爷不收我,注定我要陪伴主公,把这乱世之路走下去的,没有看到天下一统,盛世再造,我绝不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