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为红面军的这次袭击,皇上开始不那么信任他了。
不光是他,魏长意,沈云舟和祝清嘉这些,参与平定南边暴乱的,他都不信任了。
他一度想不明白,所以严加拷问这些红面军,问他们是不是和严暮串通好的,可毫无线索。
他们只有两个人,分明只有两个人,到底怎么做到的?
上官胥擦了许久,手上的血也并没有擦干净,他将帕子扔到地上,再打量着自己的手,“你觉得他是真的失忆了吗?”
韩公公顿了一顿,“他没认出我来。”
“哦?”
“一丝异样都没有。”
上官胥哼笑,“看来真不是装的。”
“督主可以放宽心了,没准儿这一切就是巧合。”
一个失忆的人,他带入不了恨,没有恨,便没有必要非与他们对着干。
上官胥眯眼,“柳云湘始终是祸害。”
“督主说的是。”
“找机会杀了她。”
严暮开始调查武昌侯夫人的案子了,整日早出晚归的,柳云湘待在府中,要不陪着两个孩子玩,要不找拓跋霏儿聊天。
这日午后,柳云湘在园子里散步,见拓跋霏儿背着包袱急匆匆往外跑,看她那样子,像是出了什么事。
“霏儿!”柳云湘唤了一声。
拓跋霏儿见到她,忙跑过来,“云湘姐,我要回家了。”
“啊?怎么这么急?”
“我……我哥哥他……”说到这儿,她眼睛立时红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哥快死了。”
柳云湘吃了一惊,她是知道拓跋霏儿有个哥哥的,“那你等着,我派人送你回去。”
从盛京到西越,万里之遥呢。
拓跋霏儿摇头,“我家家奴在城外等着我呢,我就此跟姐姐告别了,有缘再见。”
说完,拓跋霏儿赶紧往外跑。
柳云湘不放心,让子衿跟上去看看。晚一点,子衿回来说拓跋霏儿确实跟他们家家奴碰头,一并离开了。
“现在街上很乱,百姓们到处找粮,粮铺都关门了,官府被围堵,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的。”
子衿话音刚落,守门的小厮来报,说是定远侯老夫人来了。
柳云湘冷嗤,“那日动手的,可不止她一个。你去回她,说本王妃病得厉害,不方便待客,请她回吧。”
长公主府,长公主听闻柳云湘并没有见定远侯老夫人,气得拍桌子。
“这柳云湘,好大的威风,难不成要本宫去跟她赔罪?”
慕容令宜坐在旁边椅子上,闻言哼笑一声,“娘,您是长公主,何等的尊贵,舅舅定不会让您受委屈的。至于柳云湘这如意算盘,显然打错了,自以为有粮就了不起。”
长公主皱眉,“但愿吧,只是盛京的形势越来越紧张,只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要她的粮,她就必须交出来。”
“可她的粮在镇北,而镇北可不听朝廷的。”
长公主正觉心里不安的时候,宫里传来了口谕,说是镇北王妃病了,皇上让长公主和昭华郡主去探望。
“舅舅糊涂了不成,怎么能让我们去探望柳云湘那贱人!”
长公主沉了口气,“不是探病,而是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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