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一段婚姻,薛长风真不知该哭该笑,哭是自己太蠢,笑是因为太可笑。
他真心付出过的,没得到慕容令宜的真心也就罢了,还戴了绿帽子。
“咳咳,我只与你和严暮说过,主要是……太丢人了。”薛长风说着又灌了一口茶。
柳云湘垂眸,那时听薛长风说慕容令宜和陆长安有染,她一点不信,真觉得薛长风是喝醉酒胡言乱语的。
可是现在……
“那时陆长安去威州做什么?”
“与我商谈粮饷一事,可朝廷要我们威州给西北军粮饷,多少石是定额,他想多要一些,我虽是布政使可也实在做不了主。他们西北粮饷不够,确实也是实际情况,他又说想要威州以西那一片山地,让将士们开荒种地,多少能有收成。那山地确实荒着,因为地不平且贫瘠,并不适合种地,但他要的话,我也得上报朝廷才行。许是看出我的为难,他便没有再提这事,不多几日便告辞离开了。”薛长风道。
柳云湘听完后陷入沉思,陆长安是去要粮食要地的,薛长风没有给他,表面上看是这样,更深层次的陆长安此举其实是在拉拢薛长风。只是薛长风一根筋,根本没察觉陆长安这心思,而陆长安也没有点透,陷入是觉得薛长风这人太直拉拢不了。
威州于西北太重要了,既然拉拢不了这个布政使,那……
那就让他离开威州,换一个能拉拢的人做布政使,于是薛长风母亲被毒杀,薛长风丁忧三年,威州布政使由杨贺接替。
这个杨贺,只怕陆长安当时在威州的时候已经拉拢到自己阵营了。
“如今呢,杨贺上任后那片山地可给陆长安种地了没有?”柳云湘压下心惊问。
薛长风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
“薛公子能否托关系问问清楚?”
薛长风不解的看向柳云湘,“你为何好奇这事?”
柳云湘默,如今她弟弟在威州做督军再加上薛长风母亲遇害一事,还是要弄清楚的,尤其她也想知道陆长安真的真的变成这般奸恶甚至于……卑鄙!
“我会告诉薛公子的,但不是现在。”柳云湘道。
薛长风耸耸肩,无所谓道:“行吧,我在威州还是有人脉的,这就去信问一问。”
送薛长风出门,不期然竟撞上了陆长安,柳云湘心不由慌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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