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然语气冰冷,不容拒绝。
张署长其实吓得身体都在发抖,但现场这么多人看着,自己若是连对方身份都没打听清楚,只是被吓唬了一句,就直接认怂,今后在辖区内的威严何在?
手下的这些警员们,以及吴启龙这些老百姓,还会敬畏他吗?
镇定心神,张署长相当硬气道:“姑娘,别拿这种话吓唬我,你不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苏嫣然沉声道:“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来人,给汪局打电话。”
“汪局,我是苏嫣然,你辖区内的溧阳镇,镇警署署长,好像叫张什么的,得罪了我朋友,你好好查一下他这些年违法犯罪的证据,如果查下来,刑期没有十年以上,你这个局长的位置,也就不用坐了。”
张署长从电话里听着苏嫣然在打电话,开口就是要把自己关进大牢十年以上,心跳得更快了。
不会真是苏大小姐吧?
瞧刚刚这说话的语气,确实也不像是演的啊!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按照苏嫣然刚才说的,直接给洪宇跪下,自扇耳光道歉时,口袋里的手机发出叮铃铃的响声。
张署长心脏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拿出手机一看,还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汪局打来的。
只见他脸色瞬间苍白,完蛋了,这回是彻底完蛋了,真的惹到了苏大小姐的朋友。
这一刻,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战战兢兢接通了汪局的电话。
不等他开口,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妈的,姓张的,你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苏大小姐的朋友都敢得罪,你小子想死,不要连累我好不好?”
“刚才苏大小姐给我下达指令了,要我调查你这些年的犯罪记录,还要我把你关进大牢,刑期至少要在十年以上。
我也没办法,你好自为之吧,待会回家跟家里道个别,然后自己来警局自首。
千万别逼我派人去抓你,到时候就不是十年那么简单,直接吃花生米吧。”
张署长脑瓜子嗡嗡的,整个人彻底傻了。
身为警署署长的他,比谁都清楚大牢里的滋味。
那将彻底没了自由,而且还是十年的自由,光想想,他就觉得自己熬不住。
尤其是,他在外面过惯了奢靡的生活,什么活也不要干,每天都是泡泡茶,有任务的话,就坐的出去动动嘴皮子,在吃食方面,更不要说,每天都有人请客,吃的都是上好的饭菜。
但去了监狱,不仅要干活,还要顿顿吃“猪食”。
那样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
此外,他若是被关进了监狱,他的老婆和孩子怎么办?
尽管这些年,他当警署署长,敛了不少财,至少也有百万美金,但一旦被查,所有的资产,估计都要充公。
到时候留下孤儿寡母在世上吃苦。
以前得罪的一些仇人,恐怕看见他进去了,也会报复他的老婆和孩子。
或许,他进去还不要一年,老婆和孩子就在外面被人给害死了。
想到这些,张署长感觉天旋地转,当场就哭了,“汪局,别啊,我不想蹲大牢,看在我对你这么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您就在苏大小姐那,替我求求情吧,我求求你了。”
看到张署长被吓哭了,院内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本心中也不大信洪宇会是苏大小姐朋友的那些警员们、包括吴启龙和几个村民、以及吴康,此时也不得不信。
若不是苏大小姐的电话,在这一带,威风八面的张署长,岂会被当场吓哭?
完蛋,这次真的是踢到了铁板上。
吴启龙和几个村民的脸色,也已经变得比吃了狗屎还要难看。
原本以为把张署长请过来,报仇的事,十拿九稳,可以泄心头之恨。
谁曾想,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如果事先知道,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悔恨和惊恐。
洪宇自然是听到了电话那头苏嫣然对汪局的指令,心中暗道:“这苏小姐看起来比我想的要心狠手辣,我只是让她处理一下麻烦,她倒好,要把这张署长给送进监狱,而且十年起步。”
不过,这也符合洪宇的内心想法,像张署长这样的黑警,这些年估计没少害人,别说是十年,直接判死刑都不为过。
“张秉华,我刚才跟你说的话,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别想着我给你求情了,第一,我没这个本事,让苏大小姐改变主意,第二,我也不会为了你,去给苏大小姐求情。
明天上午九点来警局自首,不见人的话,后果我刚才已经说了,就不重复了。”
丢下这些话,县局的汪局长直接把电话挂了。
张署长内心一片绝望,忽然,他看到苏嫣然的电话还没挂,当即苦着求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