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惊鸿眸色微沉，似是想到了什么，对凌天云道：“你留在这里看着时间阵法。”
墨惊鸿话音落下，已闪身到了位面之外。
位面界碑没有出问题。
结界的力量确实在减弱。
应当是位面意志违反规则，过渡使用了法则之力导致的。
难道是位面出现了什么逆天之物，引起位面意志如此？
墨惊鸿指尖微动，推演之下，没有找到逆天之物。
位面意志也不知所踪。
墨惊鸿抬手，画出一道符印。
符印没入界碑内。
龙吟响起。
一道恐怖至极的威压蔓延。
“召回。”墨惊鸿神情冷漠，抬手间似有无数道看不见力量进入位面。
片刻后，一道紫色天雷在墨惊鸿眼前亮起。
紫雷察觉到墨惊鸿的气息，毫不犹豫的向墨惊鸿劈过去。
墨惊鸿未曾有动作，一道紫色的雷龙出现，威力竟然比天雷还要强上许多。
雷龙缠上天雷，几个回合，天雷逐渐落入下风。
正在此时——
界碑闪过一抹亮光。
墨惊鸿看着界碑道：“身为位面意志擅离职守，这是它应当受的惩罚。”
界碑再次变得黯淡无光。
整个黑暗的空间只能看到两道紫色的闪电。
不知过了多久，墨惊鸿才抬手召回雷龙。
一道无比气愤声音响起，“你凭什么干涉位面的事情？你当年藏在我的位面，还不帮我！现在为什么要管我？”
墨惊鸿眼神淡漠，“若不是你主动向混沌执法者暴露位置，他们可能找过来吗？”
暗处沉默片刻，又继续道：“我只是想要他们进来清理一些外来者，谁想到他们竟然更改了位面规则！”
“到底是为了清理外来者，还是为了铲除异己？你心里有数，身为大道，你的责任是守护位面免受侵扰，你却生出不该有的贪婪。”墨惊鸿无情拆穿。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随后是一道气愤的声音，“我一直无私的守护着整个位面的苍生，为什么总是有人想要凌驾于我之上？我守护了他们，他们就理所应当的乖乖在我之下才对！”
“他们都是在我的庇护下诞生的，自然而然是我的子民，所以他们绝对不能超过我！他们就应该匍匐在我之下。”
“不然我的威严何在？”
“你不能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指责我，你和我处的位置不同。”
墨惊鸿静静听位面意志说完，眸色逐渐变得危险，位面意志果然已经被腐朽沾染，这程度远比他想的严重。
位面意志生来就是为守护位面而存在，不具备任何感情的。
它们更不会有如此具象的情绪。
那群混沌执法者还真是好算盘，留下被污染的位面意志，这样接下来不用他们再来，位面也会慢慢衰败。
位面意志已经被腐朽浸染，生出了七情六欲。
仅仅是清除腐朽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换掉它。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墨惊鸿掐诀，数道黑色的气息从位面意志上溢出，落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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