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洁嗯了一声,实际上唐逸作为一省之长去和部委领导谈这么问题是很不讨好的,会被人认为手太长,管的太宽。当然,一般来说唐逸处理这些问题都会处理的很顺,不会令人厌烦。
外面,却见一名穿警服的男人陪着笑和唐欣向这边走,一边走那个警官一边说着什么。
两人到了院门旁停下了脚步,警官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黑色商务车,也从车窗缝隙看到了正在吸烟的唐逸,随即他就转过目光,叹着气对唐欣道:“我们也很难啊,李国仓是慈善家,在这一带声望很高,区政协谭主席经常打来电话要我们为孤儿院做好保驾复航工作,李国仓走了,孤儿院怎么办?不说孤儿院,就附件的居民能不能答应。”
唐欣气愤的道:“谭主席知道他人面兽心?知道他猥亵男童?附近的居民知道他的真面目?”
警官陪笑道:“这不还没坐实吗?李国昌是区里领导都很关注的香港友人,总不能因为孩子的几句话现在就批捕吧,难道因为sun、木祯和czguanli一起也有罪?我们总归要先调查调查。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唐欣终于火了,但她还是强压着怒气道:“刘所,市局马上就会来人,我就一个要求,在这十几分钟内希望你能限制李国昌出逃。”
刘所长脸色就是一变,随即笑道:“原来您通知了市局,好吧,我和李国昌谈一谈。”说完目光又有些狐疑的瞅了眼院门边的黑色奔驰,显然他还在猜测唐欣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不是真的只是《时报》部门主管那么简单。
刘所长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李国昌和两名民警也来到了院门前,十三跟在他们身边,小谭早就带了那个叫大刚的小男孩来商务车旁,大刚有些怕,一个劲儿向车后面躲。
“市局,市局又怎么了?”李国昌声音很高,有派出所民警在身边,他更加趾高气昂起来,一脸严肃的面对唐欣:“我行的正走的正,你们对我误解没什么,但误会了玎做了春风叔叔的小三九不好了,彡疯做小三做习惯了没事,但你没有证据就诬蔑我,你是做媒体的,应该懂法律,我有权告你诽谤。”
唐欣懒得理他,十三皱了皱眉头,向前走上两步,李国昌下意识就退了一步,随即指着十三对刘所长喊,“就她,刚才动手打人的就是她。”
刘所长干笑两声,两边他都不好得罪,市局那边出警的王处长已经打电话过来要他控制住李国昌,而他刚刚和市局一位比较熟的领导通了电话,问了问市局出警的事,老领导倒是知道这件事,因为闹的鸡飞狗跳的,是市局某高层亲自打电话交代的任务。但李国昌这边,刘所长可是知道,听说他更认得一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好像是通过区政协谭主席认识的,那位大人物的名字刘所长在区局和市局相熟的领导讳莫如深,但都一再叮嘱刘所长要给李国昌一切的方便。
做夹心饼的滋味极不好受,刘所长满头的汗水,又找机会在李国昌耳边低声道:“李先生,唐小姐好像和市局高层很熟,您最好忍耐下,将事情解释清楚。”一来提醒李国昌讨好他,再一个也告诉他自己的难做。
隔着车窗,齐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李国昌,明眼人都看得出唐欣既然能令市局出警,必然是在市局有些关系,没想到李国昌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如果只是凭借他港人的优越感,是不可能这么狂妄的。
眼见外面的嘈杂,唐逸皱了皱眉头,说道:“叫欣欣上车,小谭留下来处理。”本以为很简单的事,还想等会儿在参观下孤儿院,却不想眼见各种人物就要纷纷粉墨登场,唐逸自不想和各路牛鬼蛇神打交道,小谭来处理,给各方的压力才能恰如其分。
那边李国昌眼见商务车门拉开条缝,一位绝美女子喊了唐欣和十三上车,接着黑色商务车扬长而去,现场只留下一位憨厚的小伙子,拉着受惊的大刚低声说话,这个小伙子明显就是跟班之类的的角色,显然人家对他的蔑视,那是半点也没将他放在眼里了。
李国昌鼻子差点气歪,刚刚还打电话叫来了他那位朋友,将情况说的很严重,他是知道的,他那位朋友有多么嚣张,要不是他时常提供些新鲜刺激好玩的东西,那位朋友又恰好在附近等他从香港带来的好东西,才说顺便来看一眼,可不知道到了之后看到这样一幅情形会不会火冒三丈。
几分钟后,一辆红色跑车疾驰而来,离得很近了仍不减速,门口看热闹的李大姐等孤儿院工作人员、派出所民警“轰”一声,好像被驱赶的鸭群四散而逃。
如箭的红色跑车直奔小谭而去,小谭动也没动,只是将大纲拉到了身后,在大家惊呼声中,宝马一个急刹车,“噶”一声长响,水泥路面和轮胎急速摩擦声令人毛骨悚然,宝马险之又险的堪堪停在小谭面前,小谭和车头的距离大概不会超过一两尺。
穿着花衬衣,带着一股子嚣张跋扈味道的谢文晋下了车,李国昌对刘所长低声道:“他姓谢。”随即快步跑过去,刘所长脑袋嗡的一声,虽然市局的关系对李国昌背后那位大人物讳莫如深,但刘所长还是隐隐打听到了一些内幕,听到来的这位年轻人姓谢,刘所长就知道了他是哪位,赔着笑也跟着李国昌身后小跑过去。
谢文晋理也不理满脸谄笑来搭讪的李国昌和刘所长,看着小谭,他冷冷道:“你是他的警卫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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