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铉怅然道:“天地可怜,我只不过是说一些肺腑之语,情真意切,怎会是故意拍马屁?这世上除了道友,何人能让我蒲铉发自内心的敬慕?没有!我……”
“滚!”苏奕没好气道。
“好嘞!”蒲铉转身而去。苏奕则坐在书桌前,陷入沉思。江无尘的大弟子陆野,已是砺心剑斋掌教,他究竟是如何看待邪剑尊的?
二弟子洛颜,又去了何处?许久,苏奕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他只知道,自己和邪剑尊不死不休。
只能活一个!其他的事情,等杀了邪剑尊,再去思量也不迟。……宝船上,另一座楼阁中。
大剑君木青同样在和羽广君交谈。
“师伯,那姓苏的究竟是什么来头?”羽广君脸色惨白,一身伤势还未愈合。
木青喝了一口茶,
“等回宗门后,我再告诉你,你只需记住,不要记恨那苏玄钧。”羽广君苦笑道:“不会的,我岂能不清楚,在那一场对决中,对方手下留情了?”旋即,他压低声音,
“师伯,听说那个执掌轮回和纪元火种的苏奕,在神域‘定道之战’中活了下来,并且已经踏足永恒道途,您说……那苏玄钧会否就是苏奕?”木青眼皮一跳。
不等他说什么,羽广君就摇头道,
“不可能,这世上怎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更别说那苏奕何等恐怖的存在,他人没在永恒天域,名字就已在永恒天域掀起不知多少轰动!”
“据说在定道之战中,连那些天帝出手,都奈何不了苏奕,可想而知这苏奕何等可怕。”
“相比起来,那苏玄钧差了太多,连什么是天狩敕令都不了解,着实……无知了一些。”木青微微颔首,认可这个观点。
在永恒天域上五洲,苏奕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越是那些顶尖势力,越清楚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虽然,当初发生在神域的定道之战,大多消息都被那些天帝级势力掩盖和封锁了起来。
可谁都清楚,哪怕各种细节和真相可以被掩盖,但结果是无法掩盖的。
苏奕,是定道之战最后的赢家!只这一点,就足够震撼人心。木青道:“换做你是苏奕,若要隐瞒身份,会用
“苏玄钧”这个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名字么?”
“不会!”羽广君摇头。木青笑道:“那不就对了,说句不客气的话,那苏玄钧若是苏奕,让我跪地叫他一声祖宗都行。”羽广君哑然,没想到师伯还有如此风趣的一面。
旋即,他感慨道:“但,不管如何,这苏玄钧还是很厉害的,我有预感,以后他的名字肯定会出现在逍遥境前一百的榜单上,并且排名不会低了!”木青点了点头。
这一点,根本不用质疑,看一看羽广君那凄凄惨惨的样子就知道了。
“不出半个月,我们便可抵达苦雨山,你尽快养伤。”木青叮嘱道,
“这青峰洲以前是穷乡僻壤,天道残缺,可因为那一桩机缘,已经引来不少上五洲势力的注意!此次前往,怕是会遇到许多厉害的对手。”羽广君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路途上,风平浪静。苏奕每天都在读书、修行、淬炼咫尺剑。
蒲铉则经常会找杨凌霄聊天,问一些砺心剑斋的事情。十天后。极远处天穹下,忽地有一道金色神虹破空而来。
神虹如桥,其上站着一群修道者。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背负一把黑色巨剑。
在距离苏奕他们所在的宝船还很远的地方,中年男子脚下猛地一踏。脚下金虹悄然停顿。
而中年男子已拔出背后黑色巨剑,一剑斩出。轰!万丈长空,骤然裂开。
无匹的剑气斩下时,像黑色的九天雷霆砸落人间。那座宝船骤然剧震,剑气扩散之下,宝船上的禁阵轰然崩碎,各种建筑倾塌炸开。
几乎同时,木青、羽广君、苏奕、蒲铉、杨凌霄的身影掠出,远远避开。
在他们躲避时,那艘宝船随即轰然爆碎,化作无数碎屑飞洒。剑气席卷,那片虚空都被耀眼的烟尘弥漫。
斩出这一剑的粗布麻衣中年见此,不禁大笑道:“木青,连自己的宝船也护不住,还妄想染指苦雨山的造化,想屁吃呢!”
“听老子一声劝,赶紧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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