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从这个破洞驶入,来到这个废弃雄关,关内已经被破坏得看不出从前的辉煌,一切都被砸得稀巴烂。
突然,秦牧来到关内的中央位置,只见数以万计的神魔枯骨屹立在那里,环绕成一个又一个大圆,这些神魔白骨竟然都在向圆心倾斜,似乎圆心处有着莫大的引力,吸引着他们的身体,而他们却在对抗这种引力。
秦牧催动小船来到圆心,只见圆心处是两个巨大的脚印。
他的小船停在脚印上空,秦牧站在船上,看着四面八方的神魔骨架,这些白骨应在是在这个不能说的存在破城之后,从四面八方杀来,而在此时,那个不能说的存在突然爆发。
“啊啊啊——”
秦牧张开嘴巴,扭头对四周的神魔骨架叫了一遍,摇头道:“不对,不是用声波把他们轰死的。应该是……”
他扭头长长吸气,对着四周吸了一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样。这个不能说得存在突然间把这些神魔的元神吸走,吃的一干二净!一口气吞噬了数万神魔,凶残,真是凶残!”
小船飞跃雄关,继续前行,来到土伯的腿弯处,这里有锁链城,粗大的锁链串连,形成了一座座城池。
秦牧驾驶小船驶入一座巍峨的门户,才发现另有天地,这里的宫殿巍峨,连绵不绝,而且城中有城,只是也被打得变成了废墟,魔气深重,只有一些绿皮小鬼生活在这里,极为怕人,见到他的小船飞来,便化作一道道黑烟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秦牧面色古怪,急忙退出这座门户,抬头看去,只见这座巍峨门户也被打得折断下来。
他低头搜寻,过了片刻,看到折断的门户上的文字,倒抽一口冷气。
“南天门!这里是一座天宫!”
他心神大震,定了定神,这才再度进入这座天宫,飞过瑶台瑶池,瑶池干了,似乎是被谁一口气喝干,而斩神台被砸得稀烂,玉京城被打垮,凌霄殿也被打出一个个大洞,帝座被扯了出来,似乎是被一个大屁股坐得碎掉了,压在玉京城的地面上,稀碎。
“有资格居住在天宫中的灵魂,生前不是帝座境界的强者,也是凌霄境界的存在,竟然被那个不能说的存在打坏了宫殿,只怕此间的主人也被那个凶残成性的存在吃掉了!”
他离开这座天宫,越看越是心惊,二十二年前的幽都,显然是有过一次莫大的灾劫,生活在这里的灵魂们遭遇了那个不能说名字的存在的屠杀,死伤惨重。
“土伯和幽天尊还天天给我记小本本,这个不能说的存在才是大恶之徒,他们却丝毫不提。”
秦牧心中颇为不忿,他来到土伯的脚掌位置,这里已经成为了一片战场的遗迹。
秦牧放眼看去,心惊肉跳,这片战场广袤无际,即便是他的神眼看不到边缘,只能看到到处都是霞光,那是大神通者留下的神通残留。
一道道霞光长达万里,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
大地极为平整,看不到任何山川,任何河流,天空上则到处都是掌印、拳印,空间被打出的印记竟然过了二十余年也不能恢复过来!
显然,这里的战斗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恐怖,可怕!
“难道是帝座强者的灵魂,在这里围剿那个不能说的存在?”
秦牧心惊肉跳,小心翼翼的驾驶小船在这片战场穿梭,避开那些璀璨神通,越看越是心惊。
这场大战的惨烈程度超乎想象,出动的神魔之多,只怕也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然而,他在战场边缘又看到了那个不能说的存在的脚印,脚印很深,脚印很胖,显然这一战并没有将那个不能说的存在打死,反而被他杀了出来!
那个不能说的存在,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幽都还有这等可怕存在?”
秦牧长长吸了口气,心道:“我需要谨言慎行,免得得罪了幽都中的可怕强者。嗯,就像村长说的,礼多人不怪。”
他现在来到土伯的立足之地,这里的魔性已经深重得可怕,是魔气和魔性沉淀下来,化作土伯脚下的大陆。
小船飞离土伯的脚板时,便看到了一座恢宏壮阔的大黑城,如同黑玉所铸,通体如一,找不到任何衔接的地方。
“这里应该便是幽都玉锁关了。”
秦牧催动小船,向上飞去,试图跃过城墙,进入关内,但是船往上飞,这玉锁关的黑玉城墙竟然也在往上生长,无论小船飞行速度有多快,也始终无法越过城墙飞入关内。
秦牧试探了良久,这才老老实实的沿着城墙去找寻城门。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终于寻到了玉锁关的城门,城门外,两尊魔神手持斧钺守在那里,见到纸船飞来,正欲躬身见礼,却见船上的不是阴差老者,而是一个少年,不禁诧异。
其中一尊魔神横着斧钺,道:“你是哪家少年,为何来到玉锁关?为何有天齐仁圣王的纸船?”
秦牧连忙道:“两位上神,在下秦牧秦凤青,来探望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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