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越来越明亮,笑道:“他们站起来之后,有些人还会再次跪下,但也有些人永远也不会跪下。你我就算是成为这次改革变法的祭品,也还会有人沿着我们的道路继续走下去,直到改变这个世界!这,值了!”
天空中,一尊伟岸的神祇飞来,来到延康京城的上空。
他是如此庞大,以至于扭曲了空间,让天庭的楼船战舰环绕在他的四周,仿佛星星环绕太阳。
那是东天青帝。
他高耸入云天,面目与天齐,白云成为他腰身间的点缀。
这尊正气凛然光芒万道的神祇,有着无以伦比的力量和威能,下方的延康京城和亿万百姓仿佛弹指可灭。
一个神官飞至东天青帝的手掌心里,跪拜下来,恭恭敬敬的叩首,然后请来一卷圣旨,又再度叩拜,高举圣旨过头,躬着身子向后飞去。
“朕这里从来没有这种规矩。”
延丰帝笑道:“天庭的规矩太森严了。”
延康国师笑道:“陛下忘了,朝中的清流弹劾我和秦教主的时候,磕头如蒜,头都被磕出血了。”
延丰帝脸色一黑,悻悻道:“朕要杀你的头。先给你记着。”
“陛下是没机会了。”延康国师微笑道,他看到城中的妻女,心中一痛,随即转过身来面不改色。
“延康罪民,接旨!”
那神官手捧旨意,声音如雷,响彻云霄。
话音一落,数不清的民众跪了下来,还有些神通者也跪了下来。延丰帝和延康国师心中又是一痛,但看到还有很多人不曾跪拜,心情又是舒展起来。
那神官瞥他二人一眼,冷笑一声,展开圣旨,诵读道:“奉天承运,延康土著不思天恩,逆天而行,变法以扰乱天道,以致天怒人怨,民不聊生。然则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旨意,只诛首恶,不究余众。天意如此:
“一,收延康各学府学院学宫变法典籍,当众焚毁,后世不得变法;
“二,延康恢复祖制,留皇帝之位,宗派治国,各门各派礼敬诸神,民间礼敬诸神,祈福诸神;
“三,延康铸币权上交天庭,天庭铸币,于民间流通,延康国不得与民争利;
“四,延康不得铸造重型神器,但凡有铸造者,诛九族;
“五,延康依循祖法,不得擅改神通,擅改道法;
“六,延康皇帝年年岁岁,举行大祭,叩谢天恩;
“七,延康民众,家中但有奇技淫巧之物,悉数毁掉,不得私藏;
“八,延丰帝、延康国师,乱法妖言,祸乱天下,立即押上斩神台,斩肉身元神,以儆效尤!钦此——”
延康京城内外,一片哗然,不知多少神通者和延康的神魔露出屈辱之色,愤懑难平,恨不得立刻杀上天去。
延丰帝哈哈大笑,躬身道:“罪臣接旨!”
延康国师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妄动。
几艘天庭楼船飞来,拉来一座斩神台,台上血光冲天,两道血刀纠缠不休。
那神官道:“请二位上斩神台上走一遭罢。”
延康京城内外一片安静,数不清的目光怔怔的看向空中的斩神台。
“杀头便杀头罢。”
突然,一个笑声打破这片安静,激愤的民众和神通者循声看去,却见秦牧面色苍白,似有重病在身,站在龙麒麟的额头上出现在天庭楼船舰队的后方。
龙麒麟脚踏火云,迈开脚步不紧不慢的走入舰队之中,然后侧头看了看那尊高高在上的东天青帝的面孔。
“斩神台好吓人。”
秦牧看向那座斩神台,噗嗤笑出声来:“说的好像他们死了,魂飞魄散之后,老子不能复活他们一样。”
他没有去看东天青帝,向延康国师和延丰帝挥了挥手,病怏怏道:“国师,皇帝,你们尽管赴死,死得了,算我输。”
他的身后,东天青帝抬手,制止那些正欲动怒杀人的天庭神魔,淡然道:“这是牧天尊,给他个面子。”
————迟了几分钟,但好歹是四千字的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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