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不相信。
果真，陈幽幽小朋友喝完就朝她伸展手臂，要抱抱……这么香香软软的小东西李秘书哪里拒绝得了，这一抱就放不下来了。
三更半夜的时候，李秘书给自己贴了好几块膏药。
活血化瘀！
……
第二天，乔时宴夫妻过来接人出院。
乔津帆办好手续后，带着妻女一起回了趟公寓。
陈幽幽起了大早这会儿在妈妈怀里睡回笼觉呢，乔津帆低头碰碰小女儿，话却是对陈安安说的：“我出去一下就回来……咱们下午两点的专机。”
陈安安猜测他是去见楚瑜，情不自禁地轻唤一声：“乔津帆。”
乔津帆握着门把，转身望着她微微一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秋阳正好。
他们彼此凝视，虽未千言万语，却也开始心意相通。
……
半小时后，乔津帆在C城第一看守所见到了楚瑜。
他们曾是未婚夫妻，但是现在见面物是人非，乔津帆经历生死过后仍是成熟英挺，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加上有感情的滋润更显男性魅力，而楚瑜却是满头干枯的头发，面容憔悴万分。
她盯着乔津帆，第一句话就是：“我该恭喜你，你们终于复合了。”
乔津帆并未否认。
楚瑜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乔津帆，那我算什么？我是你们爱情的调剂品吗？”
隔着一道生锈的栏杆，乔津帆静静地望着楚瑜。
半晌，他从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低头点上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模糊了彼此的眼睛，更叫楚瑜的眼框发红。
她终是没能忘了乔津帆。
半晌，乔津帆将香烟头掐熄掉，他低着头嗓音低沉沙哑：“我不想说我跟陈安安之间的事情。楚瑜我们来谈谈我们之间吧，其实你心里一直很清楚，我们之间一直就是交易……当时要结婚是，解除婚约也是。”
楚瑜一呆。
她没有否认，因为她否认不了。
乔津帆抬眼，一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锁着她，“曾经我对陈安安也是这样。所有关系的推动都是因为交易，但是后来不一样了，至少我跟她离婚的时候我对她是产生了男女之间的感情的，所以我们复合并不只是因为有一个孩子……最大的原因是我喜欢上了她。”
楚瑜眼框发红——
她的声音颤抖：“陈安安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乔津帆很淡地笑了一下：“若是感情可以用理智衡量，那就不叫感情了……楚瑜，现在我们最后一次交易吧！”
楚瑜还没有缓过来，乔津帆已经淡声开口：“我可以签谅解书，但我有条件，等到你自由，你必须跟你的父母离开B市……至于去哪里我不管，总之不要在B市生活了。”
“楚瑜，你该知道我的性格。”
“我只放过你一次。”
……
乔津帆用最冷漠的语气，说着最仁慈的话。
楚瑜掩面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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