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瑾却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可把离沧给憋屈坏了!
而这边沈愈白不管如何,是不会在朝堂之上,承认他跟静宁郡主的私情,一旦承认了,恐怕就会得罪容城王府了!
最好的结果是静宁郡主非要嫁给他,而不是他用了手段,毁了静宁郡主的清白,让对方被迫嫁给自己。
七皇子也在这个时候开口道:“王御史,你们御史台弹劾人的时候,难道都是根据话本来论罪么?”
王御史绷着脸,“话本真伪暂且不论,那本官敢问沈世子,是否与你的发妻林氏和离了?”
沈愈白黑着脸,这一点无法否认,只好点了点头。
王御史继续道:“那你宠妾灭妻,霸占正妻嫁妆,任凭家中妾室放火烧死正妻,这件事可有?”
“当然没有!”
“没有的话,那林氏为何跟你过不下去了?”
“这是沈家的家事,又不违法,王大人,就不适合在这朝堂之上说了吧?”
对方厚脸皮死不承认,而皇帝陛下也一直不发话,容城王府那边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形势陷入了胶着状态。
宴辞眯了眯眼,突然慢悠悠地整了整袖子。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要开口了!
别说是七皇子九皇子两派了,就连离瑾跟离沧的视线都转了过来。
皇帝本来兴趣缺缺,他好奇地看着宴辞,“宴辞,怎么,这件事你也知道了?”
宴辞慢悠悠道:“沈世子的家事,臣不太了解,就是今日上朝的时候,看到了那林氏竟然敲了京兆尹府门口的鸣冤鼓。”
“哦,柴康,可有此事?”
被点名的柴康,本来看着那些人唇枪舌剑的,他一直保持中立,可现在被陛下点了名,势必不能继续装死下去了!
都怪宴辞那阉人!
可都督府前往皇宫,的确是路过京兆尹府,所以宴辞妥妥就是意外见到那林氏的。
宴辞是皇帝的人,一向中立,也没必要帮哪个皇子。
柴康连忙拱手出列,不再敢隐瞒。
“回陛下,确有此事,可臣当时急着上朝,就暂时让下面的人去询问事情经过。”
这话又是模棱两可。
柴康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打了自己肚子一下?
可能是他想多了!
宴辞不着痕迹地收回手,然后扭头看向离沧。
离沧一脸疑惑,宴辞这厮看他干啥?
他现在可忙着去看这个柴康呢,他可太好奇了,今天一早大,林大姑娘去告状,告了……哎,为何柴大人的肚子那,圆鼓鼓的,好像塞了什么纸……莫非是状纸?
而沈侯爷听到他的这句话后,心中咯噔一下!
莫非是昨天晚上那些人失手了,结果林晚意要状告他们?不过看着柴康说话留一半的模样,就知道这件事肯定还有回转的余地。
实际上,柴康也并不好受,他能够感觉得到,七皇子一派的人,让他不要说话。而九皇子一派的人,却让他把什么事情都说出来,最好是对沈愈白跟侯府不利的事情!
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了下来。
幸而,皇帝陛下没有追问,还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离沧大大咧咧问道:“柴大人,你口袋里面的状纸要掉出来了啊。哎,莫非是那林大姑娘的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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