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些士卒,仍在一丝不苟地执行任务,四下搜寻可疑行踪。
墨修尘真想骂娘,直接一走了之算了,他虽然答应帮忙,但你特么倒是将那女子的基本情况告知啊。
他看了看周围围拢过来的天风门修士,暗中催动法门,打算强行带人离开。
反正他也不畏惧什么山上仙门,大不了大家各凭本事算计,麻烦的就是大秦朝堂牵扯在内,届时还得留下一大堆麻烦事儿。
“啧啧,强行出头也得看清局面,这姑娘倒是挺好看,你想英雄救美啊?亦或者说你本就是叛逆黎世安插在开元城的谍子?”法袍冷笑起来:“我现在就可以将你抓起来,哪怕当场格杀也并无不可?”
墨修尘也笑了起来,卷起袖子,看向那法袍男子:“她叫习竹萱,家住城中一元巷!”
法袍男子的笑容顿敛,冷声道:“此人疑似黎世叛逆,拿下!”
一阵混乱中,忽然有一个清朗的声音喊道:“且慢!”
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走出,眼神瞥向法袍男子,淡漠道:“放人!”
“殿下!”法袍男子倒退几步,作揖道:“此人很可能是黎世叛逆,如此放人,在郡尉那边说不过去。”
青年反手就是一巴掌将那法袍男子抽飞出去:“我来作证,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法袍男子执行这样紧急而且重要的任务中,仅仅凭借一句没有根由的话语,就敢当街掳掠少女。
目标还是城中习家的女子。
要么是大秦朝堂烂到骨子里了,要么此人背景深厚。
要么,二者皆有。
无论哪种可能,都代表着如今开元城是个巨大麻烦。
墨修尘明显不是本地人,许多人都知道他刚进城不久,说明在当地也没有丝毫背景。
但他却仍挺身而出。
秦连山本不想招惹麻烦,也一直在思忖更好的办法,解决开元城事后,便继续寻人。
但是看到墨修尘挺身而出却遭受冷遇,他无法沉默了,他身为大秦仙朝秦姓之人,更明白人心才是最难挽回的。
他不能坐看其人孤立无援,更不想让百姓心寒,觉得大秦仙朝是一块肮脏之地。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法袍缓缓起身,看着秦连山的眼神充满怨毒,言语中却是恭敬无比:“全凭殿下做主!”
“他救了你!”墨修尘冷眸看向那法袍男子,正声道:“大秦是大秦人的大秦,更是万千百姓的大秦,山上人最好明白这个道理,颠倒是非不是明智之举。”
“我提醒你注意措辞,不是什么话都可以乱说的。”法袍男子畏惧秦连山,但面对墨修尘却是不屑一顾,言语中饱含威胁之意。
“怎么?你也要拿下我?”墨修尘故意以道音传出,大声说道:“站出来一个人你就抓一个人,抓了习竹萱还要抓我,这偌大长街,万千百姓,众目睽睽,若是不合你意,你岂不是想要全杀了?”
他有意把事情闹大,同时打算帮秦连山一把。
他就不相信,这法袍就算背景再深厚,还能真的不顾满城舆论,甚至敢踩在大秦底线上去?
现场如此多人与修士,难道就没有对方的敌对山门?
至于事后,他继续北行而已,敢追杀他,那就看谁的命硬呗。
挑动舆情这一套,墨修尘有时候都懒得用,否则哪能轮到李氏如此布局针对自己。
“天风门人嘞,也不是啥好东西!”见墨修尘言语如此犀利,立即有人帮腔,立刻跳起脚来:“你抓得完吗?”
围观路人纷纷出声。
“大秦的官员哪怕犯事,朝廷也是按规矩办,空口无凭就想抓人?”
“是不是我们百姓就在你们仙门眼中无足轻重?”
“习家姑娘又没犯什么事,犯事的是那郡守大人,又不是开元城布政司!”
“我还是皇帝儿子呢,有本事把我一起抓了!”
“少在这里妖言惑众!”眼见舆情汹涌,法袍男子不敢轻视,立即驳斥姜望道:“本人奉命行事,缉拿阴谋覆国的郡守黎世!”
“此女既然是他属下子女,我带回去审问,有何不妥?”他指着墨修尘,声色俱厉:“你这贱种张嘴就是谎言,难道不应调查?你以为你是在主持公平?我看你是在协助那黎世叛逆!”
法袍男子对秦连山行礼道:“殿下,此人居心叵测,得您恩赐还不满足,煽动舆情,我建议,将此人捉拿审问!”
“这位大人给你台阶不下,你还非得凑上去找死啊。”墨修尘反唇相讥:“大秦明令禁止,不可定无证之罪,不做有罪定论,一切以证据说话,而你实在罔顾大秦律法,按律当……斩!”
秦连山看向墨修尘,眸光闪动,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是你啊!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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