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深谙此道的领导都是暗自点头,交头接耳的评论,而他们较为精辟的评论又传到周围学生的耳中,更是让萧云显得高深莫测。
“下一位,七子!”萧云有点不耐烦道,这种程度的较量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如果你能打败我,我就让出围棋社副社长一位。”一位清雅青年神色平静直视萧云说道,在萧云表现出的强大棋力下没有丝毫的畏惧。
萧云看着,玩味的笑道:“和可惜的是,我对那些头衔根本就没有兴趣,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只有这点实力还要嚣张的话,围棋社就早点关门,你们丢得起这个脸,但是作为江城大学的一份子,我丢不起。”
接着,萧云又道:“当然,我不介意与你切磋一番。”
“那我们就在这里切磋吧!”
萧云嘴角勾起一个夹杂着不屑和嘲讽的微笑,“围棋的精髓不是一般人能够领会的,我可以给那些人上一堂启蒙课——什么叫真正的棋局!”
“年轻人,下棋有一手,可否与我这个老头子对弈一局?”这时,从人群外面挤进一个笑容可掬的白老头,衣着随意,身穿短袖,手里面摇着一把大蒲扇瞧上去跟个乡农差不多。
“能得前辈赐教,乃是萧云的荣幸。”
听萧云如是说,老人很欣慰的点头。
萧云看他起始几下落子平平无奇便也浑没在意,哪知这老头棋风冲淡简洁质朴看似平凡的招法中反蕴着极大的韧力。萧云一时不备险酿苦果,至中盘时持黑的老者反而盘面占优不仅占得实地还可借势侵占中腹。
好在中盘激战开始萧云仗着年轻脑活算功过人展开了一番艰苦卓绝的对杀。那老头毕竟年纪大了,算路不及他又快又准,一番苦战之后被萧云出手屠去黑边上的一块棋。胜负之势瞬间逆转,那老头却仍有腾挪之术竟凭着深厚的对局阅历以声东击西之术左右缠绕。萧云对他一记暗藏圈套的妙手没有参透竟又被他扳回了一些盘面。
好在萧云根基扎实,而且涉及很深,博学广记,面对眼花缭乱的棋形平心静气尽展刚柔并济的棋风和自己算路精准的长处在收官之时更是步步为营最终以二子之优艰难取胜。
“佩服佩服!”那老头输了棋照旧满面春风,竟向萧云拱手笑道“你棋力高妙让老头子大开眼界。”
萧云连忙道:“不敢,不敢,若老先生再年轻十岁晚辈便只有甘拜下风!”他这话倒是肺腑之言回思这一局棋几经反复苦苦挣扎之下才反败为胜他后背衣襟都已被汗湿。
“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头蒲扇摇摆笑吟吟地去了。
围棋社的那位副社长满脸汗水,眼睛死死盯着棋盘。
这时,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人来到萧云面前,问道:“我叫徐一麟,不知小兄弟可否于我对弈一局?”
萧云笑道:“能与徐叔叔对弈,我求之不得。”
二人分先竟是萧云持白先行。“啪”一粒白子直打在中腹。
连一旁的观看的人都不由一愣。要知围棋中一直有“金角银边草肚皮”之说,中腹因盘面太广最难守住,故序盘时都是从角到边然后再向中腹展开。开局第一手便下在中腹便如废棋一般。
徐一麟顿时一愣,抬起脸扫了萧云两眼。他生性谨慎,决不因对手籍籍无名,而大意草率沉吟了多时,才依着道家棋路稳稳地走了一手挂。
萧云白子一落,心底也是一震,原来他在不知不觉地施展开来,但这时纹枰对阵有进无退索性第二子、第三子全依玲珑局的棋理打在中腹。三枚白子如三颗朗星在深广的棋枰中央遥遥相应。面对如此怪着徐一麟不得不陷入思考深思良久却才落子。
围观的人见了萧云的怪招齐声称奇议论纷纷。
两人下得都是极慢,萧云也一改先前落子如飞的棋风,深思熟虑之后才落子。徐一麟性子深沉对萧云这个无名后辈更是百倍小心每一子都要苦思良久。直弈到午时才走了三十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