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也看了眼程隽。</p>
程隽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他将两人送到楼梯口，才回到书房。</p>
伸手摸出了一根烟，随意的咬在嘴里。</p>
因为他的出现，僵硬在书房里的三个人终于有些反应过来，尤其是杰瑞。</p>
他手上还拄着拐杖。</p>
“程火先生，我觉得我是不是被程木打出来幻觉了，”杰瑞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秦小姐刚刚在解源代码？”</p>
程火把电脑合上，收起来，“啊”了一声，应该还是没从冲击中缓过来，“好……好像是吧。”</p>
人工智能是云光财团的核心技术。</p>
虽然他们转接出来的代码不涉及核心，但程火跟杰瑞也知道其中肯定夹杂着多年前陨石降落的外星文明。</p>
没有五年以上的专门研究很难破解，所以他们才会向陆先生求助。</p>
秦苒就……就这么把代码敲出来了？</p>
程火之前就跟程水猜测过秦苒是不是云光财团内部的人，可秦苒年纪毕竟摆在哪里，程火就算再深入了解也没敢把秦苒往多高的位置上想。</p>
只是现在，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p>
“老大，你早就知道？”程水看向坐在书桌边，开始淡定翻文件的程隽，终于问道。</p>
程隽摇头，目光有些懒散，语气漫漫，眉挑着：“没，不过凭她的技术，不是很正常吗？”</p>
能帮顾西迟收拾屁股这么多年，电脑技术直逼黑客联盟会长的，能被云光财团招揽去，他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云光财团是亚洲IT领军人。</p>
要是没招揽，程隽才觉得云光财团眼光有问题。</p>
程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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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陆先生的房间。</p>
“变化很多，”陆先生打开电脑，然后拉开窗帘看外面的灯火，声音似乎有些叹息，“很开心看到你这样。”</p>
他伸手拍拍秦苒的脑袋。</p>
秦苒小时候就喜欢呆在他家里看书，看的都是他的原文书，还有一堆代码书。</p>
陆先生性格孤僻，家里也没其他人，开了个修电脑的店，修电脑的技术不错，他的店里也十分安静。</p>
秦苒就喜欢在他家看书，难得遇到脾性跟自己很像的人，陆先生觉得秦苒有些莫名的亲近，不喜欢与人交流的他，对秦苒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p>
还会送很多书给她，秦苒一开始还会拿书回去，不过后来秦语会拿她的书之后就没有再要一本，想要看书了，就直接去他家里，坐在书架边看书。</p>
这么多年，陆先生能感觉到秦苒心里似乎隐藏着一座火山，他越来越担心她的状态，可没等他找到机会跟秦苒细聊，她就离开了一年。</p>
“对了，杨先生那里，你……”陆先生偏头看了她一眼。</p>
秦苒随意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枕在脑后，眉眼轻佻，“我算是退出幕后了吧？你们有事找我就行，其他的，太烦。”</p>
她一向任性，不过云光财团也从来没有约束她的举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