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在换衣间换衣服。</p>
她换了身紫色旗袍，又拿了件白色的羊绒外套，出来询问陆照影。</p>
陆照影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妈，您别换了，秦小苒今天有事。”</p>
“什么事？”陆母拿着外套的手一顿，她把外套扔到一边的沙发上，眼睛微微眯起。</p>
陆照影摇头，脸上也没了玩世不恭的笑，声音发沉：“她语气不对劲，我只见过一次。”</p>
那次还是在云城陈淑兰去世之前的。</p>
陆照影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拿出手机给程隽打电话，一边拿了外套往外走：“妈，我出去一趟。”</p>
陆母本来想跟他一起去，看着他那发沉的脸，想了想，还是留在了家中。</p>
**</p>
医院这边。</p>
秦苒打完电话，才靠着墙，停了好一会儿。</p>
她捏着手机的手有些发紧。</p>
好半晌才重新拿起手机，按着手机想要再度拨出个号码，手机页面，程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p>
不远处，手术室门开了半边，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副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p>
他手上拿了个单子，正在跟秦汉秋说话，声音发沉：“每个手术都有风险，开颅手术跟心脏手术风险最高，我不能跟您保证什么，我会尽一个医者最大的努力。”</p>
秦汉秋眼睫动了动，这个时候他的头脑异常清晰，他拿着笔，又拿着手术签署协议，看着上面的成功率却不敢签:“手术会有什么后遗症？”</p>
“开颅手术对病人的智商都会有影响的，一般三个月到半年会恢复……”医生尽心尽责的开口。</p>
秦管家没说话，他只是低头，看着秦汉秋手中的协议。</p>
成功率——</p>
65%。</p>
他脑子有些发懵，尽管他知道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不会有百分百的成功率，但是还有35%的危险性……</p>
这是秦管家跟秦汉秋都不敢签的原因。</p>
医生面对这种情况多了，并不意外，这些家属纠结一段时间后总会签的。</p>
秦汉秋面色沉敛，手微微发抖，拿着笔刚要在上面签字，手中的纸就被人抽走了。</p>
他微微抬了头，是秦苒。</p>
秦汉秋终于忍不住靠了墙。</p>
秦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协议表，低头，看了眼上面的成功率。</p>
秦管家跟秦汉秋都看向秦苒，两个人虽然都不敢签，但这协议最终还是要签的。</p>
副刀医生也看向秦苒，“这成功率是本市最高的成功率了……当然有一个人手上的成功率更高，几乎100%，但是他比较古怪，一个月只做一次手术，还喜欢做那种疑难杂症……我们院长手术成功率也有90%，但……”</p>
“是谁？！”秦汉秋似乎看到了曙光。</p>
秦管家听到前面，也有些激动，听到后面就知道医生说的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