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祎低头：“女皇陛下，再等等吧，这毒不容易解。”
他表面上稳如老狗。
实则慌得一批。
他记得之前试验的时候，解毒只需半刻钟时间。
而这，已经过去了两刻钟了……
夜九又耐着性子等了两刻钟。
转眼，半个时辰过去。
“解药无用。”
帝褚玦漫不经心地启唇，道破事实：“你可知戏弄陛下的后果？”
夏侯祎一惊，猛地跪地解释：“陛下，这确实是解药，草民之前试验过……”
夜九倚在老婆肩膀上：“那现在怎么没用了？”
“或许是变异了……毒物瞬息万变，很难说……”夏侯祎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否则，之前还有用的解药，怎么突然失效了？
“真是可疑。”
小汤圆转悠了一圈，没抓到鹦鹉又回来了，对现状发表意见。
那么多人都没研制出解药，偏他能拿出来。
说不是提前准备的，谁信？
夏侯祎义正辞严：“陛下，草民的清白，天地可鉴！”
夏侯衍微微眯了眯冷眸，心中已经确定了夏侯祎就是罪魁祸首，只可惜目前还没有证据。
他敢这么做，怕是早就销毁了一切证据。
目前只能盼着有人目击了……
夏侯祎寻着注视看向夏侯衍，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得意的笑。
猜到了又如何？
证据呢？
就在此时。
“天地能不能鉴我不知道，鬼倒是能。”
冥琊妖娆冷魅的声音响起，一步步拾阶而上，危险地盯着夏侯祎。
对上冥琊的注视，夏侯祎没来由地心底一凉。
不……不可能……
他们怎么可能有证据？
夜九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孙贼，找到凶手了？”
“是的，母上大人。”冥琊乖巧地点头，手指一伸，“呐，就在这儿。”
被指的夏侯祎瞳孔骤缩：“你何故诬陷于我？”
“诬陷？河岸边的小鬼们可看得一清二楚。”
冥琊一挥手，便变出几个小鬼魂来，以及夏侯祎的派去投毒的暗卫，“小鬼目击的正是这几个人，都是他的手下。”
小鬼们乖乖点头。
什么？！
夏侯祎难以置信。
他可以轻易地与鬼魂对话？
夜九凉凉地低眸：“看来就是你咯。”
“不是的！”夏侯祎慌张起来，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好几度，“陛下，几只小鬼的话不可信，只说目击，却没有实证，无法给草民定罪！”
小鬼们瞪大眼睛。
这人怎么凭空污鬼清白！
在这样的鬼大人面前，它们哪里敢撒谎啊？
它们分明就看到这几人在河中倾倒奇怪的药水，起初水都是紫黑色的，被冲淡后才消失。
因为无聊所以看了很久，也记得很清楚！
“陛下。”
夏侯衍忽然站出来，“其实微臣很早就怀疑凶手是夏侯祎，派人去调查了他侧夫人蒋莹，据抬棺的老手说，棺材的重量有异，根本不像尸体。极有可能在那时，蒋莹就被怪物吃掉了，而那个怪物，正是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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