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臣已在餐桌旁落座,黎栀顿住脚步冲林姐道。
“食物很好,就是人倒胃口,我去小会客厅吃。”
她说着要转身离开,椅子拖拉的尖锐声音响起,男人身影陡然朝着她走来。
黎栀心一沉,转身想跑,傅谨臣已强行将她抱起来。
黎栀踢腾着双腿挣扎,可她哪儿抵得过男人的强势和力气。
她被他强行放坐在椅子上,没坐好,男人便亲自端了一碗粥,舀了一勺送到了她的唇边。
黎栀倔强闭着嘴,傅谨臣也强硬的不拿开,好似她不张口,他就能这么举一辈子。
黎栀胸腔起伏,忍无可忍,挥手便打掉了那碗粥。
噼啪一声!
瓷碗碎了一地,男人脸色阴冷至极。
“黎栀!你非要忤逆我,今晚就别出门了!”
又是这样!
黎栀喉间哽着一口血般,深呼吸看向傅谨臣,浅浅弯起个嘲讽的笑。
“看着你这张脸,我反胃。生理性的,控制不住,没办法。”
傅谨臣脸色愈发阴寒,沉冷吩咐。
“林妈,再盛一碗。”
尔后,他再度将汤送到了她的唇边,“那就吐一个给我看,吐了继续喂,我今天多的是时间跟你耗。”
他说这话时,嗓音甚至是温柔的,眼眸中雾霭沉沉般。
黎栀攥着双手,恨不能吐他一脸。
可她确实一整天没吃东西了,现在别说是吐酸水,她连口水都欠缺。
僵硬片刻,她还是张了嘴。
傅谨臣愿意伺候人,她就只当他是佣人,是服务生。
她吃了粥,甚至指使男人去剥虾。
等他剥了一碟子,送到她面前,她又反胃用力推开,剥好的虾肉尽数都掉落在了男人的西装裤上。
“啧,脏了,真对不起。”
傅谨臣怎会看不出她的故意的。
她想让他勃然大怒,受不了离开,可他却半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只是站起身道。
“你再吃点,我上去洗澡,等下下楼陪你出门。”
他甚至揉了揉她的头发,才转身出去。
黎栀一拳砸在棉花上,没趣儿极了。
“太太,先生身上……”
林姐上前,她想说傅谨臣身上有伤,还帮太太剥虾,现在洗澡肯定也不方便。
但她刚刚开口,黎栀便看向她。
“他怎么样我都不关心!林姐,别墅里的装饰品,还有卧房里的床品,你去收拾一下。”
林姐是傅谨臣请回来的人,自然向着傅谨臣说话。
黎栀不听都嫌烦。
爱一个人时,会竖着耳朵探听他的一切,哪怕是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心跳加速。
相应的,不爱时,原来听到别人提他,都会心烦厌憎。
今天本该是新婚夜,别墅里布置了不少新婚的喜庆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拾起来。
林姐对上黎栀清冷眼眸,叹了声也没敢再说什么,出去了。
去医院的路上,傅谨臣亲自开车。
黎栀坐在副驾驶,偏开头,看着车窗外银装素裹的世界,拒绝交流。
死寂的车厢里,两人明明坐的那么近,中间却似多了一道无形鸿沟。
傅谨臣扯了下领带,抿唇道。
“日记本里的内容,我找人鉴定过了,并非全部伪造,大部分都是你写的。只是有人找专业修复师,剪裁修复重新篡改过,因为当时佣人捡到日记本时,日记本就有掩埋渗水的痕迹,那些修复被完美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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