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栀被傅谨臣警告的掐着腰,僵硬的安静下来,冲傅西洲勉强点头。
“好,我先进去了。”
傅西洲迈步离开,黎栀立刻踩了傅谨臣一脚,用力推开他。
“走开!”
她虽及时催吐,但酒精多少侵入身体,身子就晃了晃。
傅谨臣将她扯回,大掌在女人纤细腰肢上托举了下,黎栀便被抱坐在了盥洗池上,被男人伸臂圈起来。
傅谨臣面容冷峻,目光黑沉沉凝着她,薄唇浅浅勾起,带着说不出的讥诮。
“怎么,怪我来的巧,打断你们叙旧?”
黎栀被他气息笼罩,熟悉的冷香里参杂着甜香,是苏婉雪身上的味道。
明明狗男人嫌她打扰了他跟小三逍遥,现在还倒打一耙。
黎栀嫌恶的往后躲,“是,我也都给你们让地儿,躲到这地方来了。你难堪也给了,酒我也喝了,还追到这里来想干嘛?”
盥洗台上镜子有一圈冷光,覆上黎栀小脸。
她脸色苍白,显得眼尾那点绯红酒晕不正常的艳丽。
傅谨臣抬手将她凌乱发丝整理,顺到耳后,又用手背去触碰她看着汗津津的额头,蹙眉道。
“脸色怎么这么差?酒是我让你喝的?”
黎栀都要被他给气笑了,“难道是我犯贱,上赶着来喝这杯酒?”
她偏开头,不想看他,下颌却被男人手指用力擎住,他将她小脸掰回来。
“我就坐在那儿,你是傅太太,你不喝谁还敢灌你不成?”
她但凡对他说句软话,甚至都不用她说什么,只要她给他一个求助的眼神,他会不管她?
这女人犯了错,这么多天还对他手臂的伤不管不问,今天又跑过来参加接风宴,他都还没跟她发火呢,她脾气倒大。
看着女人眉眼间的不耐和厌色,再想着她刚刚冲别的男人笑的惊喜不要钱的模样,傅谨臣眼底凛色渐浓。
“你就是活该!”
黎栀瞪着他,双腿并用想将他踹开。
傅谨臣双手架住了她不老实的腿,上前一步,黎栀身子被逼的往后倒,被迫抬手慌张抱住了男人的脖颈。
她胸腔起伏着,“我活该?照你说的,我刚刚就该把那杯酒泼在秦屿风的脸上才配得上我傅太太的身份,对吗?”
刚刚那种场景,苏婉雪就亲昵的坐在他的身旁,他护着谁,一目了然。
她黎栀还摆傅太太的谱不可笑吗?
“你也可以试试。”傅谨臣挑眉。
黎栀咬牙切齿,但她觉得争辩这个也没意思,她还惦记着大哥的事。
忍下憋屈,黎栀看着男人道。
“我有点难受,想回去了,刚刚那杯酒就算我给你赔罪了,也烦请你高抬贵手,放我哥一条活路,成吗?”
傅谨臣微蹙眉,“你在说什么?”
黎栀见他不解茫然的神情不似作假,也是一怔。
“医院要停我大哥的医疗设备和用药,这事儿你不知道?”
傅谨臣直接黑了脸,冷声道。
“这件事,现在没谈的必要。”
黎栀愣住,“什么意思?”
“收拾东西,搬回御庭府,乖乖听话,你大哥那边自然会没事儿!”
黎栀本来都以为是自己误会他了,结果真是他干的。
她眼眶顷刻就灼烧起来,心脏也似被他无情攥在掌心,揉搓挤压。
“傅谨臣,你不能这样!”
“我怎么不能?你大哥的医院是傅家注资,他所在的特护病房,也是傅家专用,既然你都不稀罕做这个傅太太了,你大哥也和傅家没什么关系了。
你出去打听打听,这云城背地里叫我傅谨臣活阎王的人不少,有一个说我是慈善家的吗?”
好好的请她,她不回去。
既然她都认定恶劣的事都是他的手笔,那就按她的想法来好了,明显硬的更有用。
他不可能这时候跟她离婚,放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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