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人吃这么多,有些太浪费吧?”蒋震问。
“没关系……”巩少坐在主位上,诡笑说:“这送行酒,档次必须要高一些才行嘛。坐吧。好好吃完这顿饭后,就送你上路。”
“巩少啊,你是真会开玩笑。”蒋震一屁股坐到巩少对面,拿起筷子尝了口美味的驴肉之后,端起酒杯说:“今天谁送谁上路,还不一定呢。扫黑组就在省会这边,你觉得我会怕你。”
“是吗?”巩少看看手表,这会儿己经临近七点,放下手后,看着蒋震说:“郭曙光呢?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还没来啊?”
“我给他打电话干什么?”蒋震喝了口酒,放下酒杯后,夹了口菜,放下筷子说:“我的关系又不是只有他郭曙光。”
“哦?呵,还有什么关系啊?给我说说,我听听。”
“我给他说房间号了,现在应该快到了。”蒋震说着,转身冲着梁天峰端起酒杯说:“梁教父,不坐下一起喝点儿吗?今儿这可是送行酒,你必须要吃饱喝足才能上路啊。”
“真是有病啊……呵,”
梁天峰一脸嘲笑的模样,走到旁边的座位上坐下之后,翘起二郎腿,看傻子似的看着蒋震说:
“江浩,你今晚是不是受惊吓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啊……前面说自己有郭曙光的关系,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又说自己还有别的关系,还说待会儿就会出现。这是哪儿你不知道吗?这是我的地盘,谁能上来?呵,你这是典型受了刺激后,开始胡言乱语了吧?”
“老梁……”巩少一脸得意地喝了口酒之后,放下酒杯,玩味儿十足地说:“告诉他吧……告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今晚会发生什么。”
“好……”梁天峰从怀里首接掏出手枪,轻轻把玩着说:“江浩,我梁天峰在东北省虽不说是叱咤风云三十年,但我也算是在道儿上阅人无数了。你……是我见过最狂的一个。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今天,你必须要为你的狂,付出代价。”
“听你们这意思,今天晚上是要搞死我啊?”蒋震笑着说。
“嘶……”巩少见蒋震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忽然很不爽,转头看着梁天峰说:“怎么回事儿啊?这是节奏有问题,还是你说的有问题?气氛怎么带不动啊?”
“啊?”梁天峰不解地微微皱了皱眉头,“巩少意思是?我怎么……”
“——他不害怕啊!”巩少一脸不爽地说:“他妈的,他现在不应该跪下求我们吗?他不是应害怕得要死才对吗?可是你看看他!他现在一点儿都不紧张!这,这不对啊!你开一枪,你先给他一枪,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着什么急啊?”蒋震端起酒杯说:“咱们喝完这杯酒行吗?”
“我也觉得该给他先来上一枪!”梁天峰说着,“咔嚓”一声将子弹上膛之后,转身便朝着蒋震走去。
蒋震心中一沉,目光冷冷掠向一步步走上来的梁天峰,正考虑是不是要亮明身份的时候,门“砰”一声,忽然被推开!
“谁!?”梁天峰本能地持枪转身,黑漆漆的枪洞首冲着刚走进门的郭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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