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晞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说:“一言为定。”
孟清让,“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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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家,汤圆早已经被阿姨安排进窝里睡觉了。
祁晞一整天没见它,惦记地跑去看了眼,谁曾想一番折腾下来,愣是没把汤圆逗醒,搞得她一时唏嘘不已,“还好不指望你看家护院,不然我半夜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叫一声。不对啊,你是不是胖了?腰怎么都没了?”
孟清让靠在墙边,听祁晞吐槽汤圆听得直乐,“你以前也这么‘折磨’过汤圆?”
祁晞回得格外理直气壮,“不止这样,还用它的脑袋当过板凳,放鼠标垫。”
孟清让想象了下那个画面,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知道不该,可我还是想同情汤圆一会儿。”
祁晞也笑,没再继续折腾汤圆,站起来走了两步,和孟清让一样,慵懒地靠着墙,说:“你要是见过它撒泼,肯定就不会这么说了。”
孟清让笑问:“举个例子?”
祁晞脱口而出,“有次谷阳不在,嘉嘉一个人不敢睡,让我去陪她。我那几天刚好在强制汤圆减肥,和它闹得不愉快,为了讨好它,就把它也带过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第二天起来,沙发上,地毯上,还有拖鞋,全被它尿了一遍。我至今都能想起来嘉嘉崩溃的表情。”
“原来还是个惯犯。”孟清让笑着说。
祁晞不知道汤圆也这么折腾过孟清让,不明所以地反问:“什么惯犯?”
孟清让摇摇头,笑说:“没什么。”
祁晞将信将疑,“我去洗澡了,再磨蹭明天起不来了。”
祁晞说完径直离开。
孟清让不动,目光追着她的背影,慢慢说着:“晞晞,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祁晞步子一顿,回头,“什么?”
孟清让笑得尤其温和,“谈谈我这个女朋友的权益。”
“!!”祁晞心说完蛋,她今天晚上光顾看孟清让和她的工作室,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哈——”祁晞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佯装无事地说,“好困。”
孟清让看她演戏。
十二点一刻,两人洗漱完毕,各自回房睡觉。
孟清让习惯在睡画几笔手稿,粗略的概念,不会占用太多时间。
笔刚放下,卧室门被人试探着敲了两声。
孟清让侧身放笔的动作停下,回过头,对着门口方向说:“没睡,进来。”这个点能来找她的只会是祁晞。
果然,门锁按下,穿着睡衣的祁晞从外面慢腾腾走了进来。
孟清让放好纸笔坐回来,笑问:“怎么跑过来了?睡不着?”
祁晞单腿跪坐在床边,披散的长发飘着淡淡清香,“你很介意?”
没头没尾的问题,孟清让听懂了,她笑笑,说:“开玩笑的,你可以当成吃醋来理解,算是情侣之间相处的一种情趣。”
“真的?”祁晞狐疑。
刚才躺在床上,她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孟清让。
活到这个年纪,她肯定知道有些人很在意过去的东西。
你不说,她不问,看起来好像相安无事,谁能保证哪天不会变成解不开的疙瘩?
她向来喜欢未雨绸缪,而不是等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有些话,还是当时说清楚得好。
“真的。”孟清让说,“唐嘉突然发过来那么一串话,我作为一个有名有份的正主,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没面子?”
“是。”祁晞赞同,要不她那会儿怎么有股撕了唐嘉的冲动呢,太能惹事了,不过话说回来,“权益不是相互的吗?”
孟清让笑,“嗯,是相互的。祁老师想要什么样的权益?”
祁晞回想自己‘担惊受怕’一下午,不甘心轻易算了。
思量半晌,祁晞习惯性舔了舔喝过热的水后有些发干的嘴唇,望着孟清让净水无波的双眼说:“之前,你说过我的声音让你没办法抗拒对吧?”
孟清让笑着,明知故问,“你指动情的声音?”
祁晞平白又被摆了一道,想看孟清让吃瘪的心思顿时更重。
她咳嗽一声清嗓,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既然权益要相互持有,那就麻烦孟老师也叫几声给我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