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将烹好的茶,给彼此各倒了一杯,随后继续道:“就因为这一句话,我外祖一家,被定以大不敬之罪。就在我娘亲出阁当日,陛下派人到梅府抄家。我娘亲……是穿着凤冠霞帔,走进十四楼的。而我外祖,身为御史言官,却没有机会,为自己说上一句话,便被发配千里之外的荒漠之地。梅家九族,皆受牵连。就连与我娘定亲的清流世家,都被逐出都城,不许再踏足都城半步。”
“简直荒谬。”雁未迟不相信这梅老大人做诗,有暗讽之意。
他写诗在前,当今陛下登基在后。
他怎么可能预测到当今陛下的帝号,是庆丰呢?
“还有更荒谬的呢。”琴相濡说到这里,似有迟疑,满脸都写着,难以启齿。
雁未迟也不好追问,便静静等待。
琴相濡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才继续道:“就因为我外祖,不肯将我娘许配给父皇,所以父皇偏偏就要在我娘成亲当日,去梅府抄家,而且……在我娘进入十四楼的那一夜,他身为一国之君,竟然进入十四楼,对我娘……用……用了强。”
雁未迟倒抽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说道:“他……他疯了么?!”
琴相濡没回答,而是继续道:“事后,他还将二人的元帕,送去荒漠之地给我外祖。甚至这些年来,在他的监视之下,也时常让他们保持联系。他就是要羞辱我外祖,羞辱我母亲,羞辱整个梅家,让他们生不如死,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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