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坐在宿舍，面色变幻，患得患失。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女人一谈恋爱就变成另一个人，因为那种滋味真得让人又欢喜又酸涩。
……
康茂一点儿都不欢喜，更没有时间酸涩。
他唯一的感觉就是——痛苦。
被国主凤一鸣的人带回国城，大夏情报司的人直接提审他，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不但自己完了，家族完了，连他所在的城市也完了。
情报司可不是办事要讲证据讲程序的巡防局。
对付间谍，情报司任何没有任何禁忌。
但康茂也不是普通人，从小就接受间谍训练的他，精神极为坚韧，觉得自己能扛过去。
情报司的副司长张扬觉得，精神再坚韧的间谍，都扛不过他的手法。
烦躁得扯开领带，张扬猛然一拍桌子。
“康茂，看着我！”张扬吼道，“到现在还没给你用手段，你应该知道为什么，年纪轻轻的，未来还有漫长的路要走，上了手段你最起码是个残废。老子也有恻隐之心，给你一条活路。把你掌握的情况交代清楚，你和你的家人都能好好得活着。”
“你总要替你的父母想想。”张扬身体前倾，拿出极有压迫感的姿态，视线死死锁定康茂。
张扬，精神力方面拥有特长，享受宗师同级别待遇。
他的眼神，会迷乱人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康茂的眼神没有丝毫改变，他淡然道：“我为了扶桑可以付出一切，我的父母也是……你不用白费力气，想怎么处置我，随便。”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得就是康茂这样的人。
“扬哥，弄他！”手下建议道。
“疼到了一定程度，我会晕过去。”康茂面无表情道，“这些训练我从小就接受，我做梦都不会说扶桑语，劝你一句，真的不要白费力气。”
张扬很想上手段，但是他明白，上司希望从康茂身上挖出更多秘密，直接上手段万一出事儿，反而不美。
“扬哥，来！”
某位手下从门外伸头进来，朝张扬挤挤眼睛。
“没看我忙着呢？”张扬没好气儿道。
“扬哥，来啊……”下属挤眉弄眼。
“烦死了。”
张扬咕哝了一句，带着下属走出去，狠狠把门关上。
“李部长，王司长！”
看着门外的顶头上司和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张扬陡然清醒，甩掉所有恶劣情绪，认真问候。
李部长身边有一对年轻男女，男子目光如电，直入人心，女子国色天香，气质清冷。
“张扬，康茂交给这二位吧。”李部长淡淡道。
“交给他们？他们是谁？”张扬仔细打量这一对男女，眼中满满的不信任。
男人开口道：“麻烦先将康茂带到一二零室，我已经布置好了。”
“好，二位先过去，人立刻送过去。”李部长笑道。
那对男女微笑示意，转身离开。
“领导，他们是谁啊？”张扬愕然道，“我都准备上手段了，他们能行么？”
张扬的顶头上司笑道：“让他们试试，反正人也是他们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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