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起来不错。”谢韫之道,这样看来,长子对那位吴先生也较为满意。
膳后,早起奔波了半日的许清宜又困了,便笑道:“我先去歇着了,你们爷俩自便。”
随后被丫鬟们簇拥着去卸妆休息。
临哥儿则捧着书在自己屋里看,争取早点看完,把文章写出来。
吴先生这书写得极好,他越看越肃然起来,担心自己写不出什么好的见解。
随后又想,不行还有爹,叫爹把把关。
不一会儿谢韫之进来,父子俩相对而坐,问了些今天拜师的具体情况。
他人没去,却是很关心。
或者说内疚,问完之后点头说道:“辛苦你们娘了,这本应该由爹出面的事,却叫你娘去奔忙。”
“爹,您也不必这么想。”临哥儿放下书本,望着爹说道:“为我们做这些事,娘不觉得辛苦,如果她什么忙都帮不上,估计才更难受。”
现在的情况是,娘做得很好。
如果可以的话,临哥儿希望娘有更多的自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被禁锢在后宅的方寸之地。
好在,他爹也不是那种人。
为了让爹高兴起来,临哥儿要出卖一下娘了,透露道:“爹,刚才娘在马车上和我说,她很中意您,要和您好好过日子,以后都不分开。”
闻言,谢韫之锁紧的眉宇便松开了:“当真?”
“真的。”临哥儿心道,爹真好哄。
以前根本看不出来啊。
许清宜并不知道,自己被临哥儿出卖了个干净,只觉得谢韫之这两天看她的眼神,怪肉麻的。
做那事的时候也百般温存,勾得她快吃不消了。
两日后,临哥儿将文章作好,给他爹看了一遍,听取意见修了几处,便尽善尽美。
“娘,这次去找吴先生,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他说道。
“也好,带上阿白,注意安全。”许清宜叮嘱道,其实就算临哥儿自己不说,她也没打算再陪同。
临哥儿又不是那等怯场的人,他们做家长的,该放手时就放手。
而且她也有事要忙来着。
答应过给裴彻和沈举人相看媳妇的事儿,要尽快提上日程才行,最好争取在年关前能有眉目。
许清宜在堆积成山的帖子里,仔细挑了将门夫人送来的,主人家有蒋柳两府,因拿不定主意,便请教谢韫之。
听说夫人想去打听亲事,谢韫之便给对方推荐了柳府:“听柳将军说,他家夫人性情敦厚,广结朋友,你寻她应该没错。”
至于那位蒋夫人,口碑则不太好,谢韫之也顺便提醒了一声,免得妻子遇上后措手不及。
“明白了。”许清宜甜甜地笑道。
“后悔将他们的婚事交予你了,累得你这么忙碌。”谢韫之真心说道,将妻子抱到腿上心疼。
“别这么说,若是交给别人我还不放心呢。”许清宜放松身子,倚着丈夫道:“裴副将和沈举人都是我请来的,当时你那样的情况,他们都肯给我这个妇道人家的面子,我打从心里感激,自然想为他们好好地找门亲事。”
当初太难了,也是仗着谢韫之的名气,否则还不一定能给孩子们找到好老师。
不说还罢,谢韫之越发心疼。
所以,他绝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为私心将妻子锁在后宅的方寸之地。
他记得在他苟延残喘时,是夫人出去抛头露面,为他们父子奔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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