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会是什么?”
赵蒹葭从里面再次拿出一张纸条,“免粮税,除徭役,定民心。
打地主,灭世家,杀猪分肉,均分田,权要,粮更要!”
她细细思索纸条上的内容。
前一句,她能理解,既是与民休养生息,更是稳定国情,助长她的威严。
但是,这个粮税要怎么免?
是免几年,还是一次性免除。
徭役也是一样。
以大乾现在的情况,哪怕只是免除一年的粮税,明年朝廷就得崩溃。
以前好歹还能用粮食抵扣俸禄,厚着脸皮还能推延发放。
要是彻底免除,后继无力,国家等着崩溃吧。
她扶额,一咬牙,“既然陆源这么说,肯定有后手,我要相信他,大秦不也免除赋税了,徭役不也没了?
那就彻底减免粮税,哪怕大乾彻底亡了,在亡之前,也让百姓过几天好日子!
至于徭役,就从监牢罪犯中选取,非杀人者,可通过徭役来减免罪行。
取消贱籍,连续三年服徭役,便可给与平民身份。
而普通百姓,再不用缴纳农税和徭役。
若是能打赢匈奴就好了,抓他几十万人,国内的徭役难题,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赵蒹葭幽幽叹了口气,又继续思索下一句,“打地主,才能均分田地,灭世家,才能真正掌控权力,才能让国库充盈,不伤平民的情况下,凑齐军粮。
这也是大秦的国策,虽然陆源嘴上没说,但一直在暗地里消灭世家门阀带来的影响。
既要为他开疆拓土,那自然要把这些人提前清理了,让他安安稳稳的就接手大乾。”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有将小纸条塞回了锦囊之中,双手抻着下巴,开始想念欢欢,想念......陆源!
这男人,神机妙算,好像什么都提前算到了一样,就连她会碰到什么困难,都提前为她准备好了应对办法。
“这世上破破烂烂,可总有人,缝缝补补!”
曾几何时,赵蒹葭身居皇宫大院内,只觉得内心不安焦虑,压抑的情绪让她数年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那种不踏实的感觉,如影随形,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而此刻,她依旧独身一人在王宫里,可却没有半点的忐忑。
有的只是淡然和平常心。
陆源牌靠山的好,只有她自己清楚!
第二天,赵蒹葭便再次发布了几道诏令,取消全国农税,取消全国徭役,取消贱籍。
三道诏令一经发出,汴京震动。
所有人都以为赵蒹葭疯了。
杨涛更是傻了眼,急忙入宫,“陛下,这三道诏令,为何不由中书省发出,为何不与微臣商量。
若是彻底免除粮税,百官和全国将士的俸禄怎么发放?
若有重大工程,谁来劳作?
这是亡国之道,万不可取!”
不少人都纷纷劝诫起赵蒹葭来。
哪怕是取消贱籍这种好事,也有人站出来喷赵蒹葭。
他们不是不知道诏令的好处,他们只是习惯性的否定赵蒹葭,不喜欢那种超出他们掌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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