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他在屋里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血迹残留了,这才开门出去,找到冀松跟他拉了半天闲篇,好给“鞠雅丽跳楼自杀”创造时间窗口,说了差不多有五六分钟才道别离去。
到楼下后刘飞虎开始后怕,担心自己不小心留下什么破绽,回头被警方发现,犹豫再三,找个僻静角落给武长雄拨电话过去,将刚刚发生的意外死亡事故跟他说了,请他帮自己兜底。
武长雄听完大惊失色,心想你刘飞虎可真行,两天不见你就敢杀人了,我武长雄手里拿枪拿了那么多年了,还一个人没杀过呢,你倒好,随手就杀了一个,对方还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正处级干部、市官场的交际花,真是不服你都不行啊。
刘飞虎见他听后没反应,心里很是没底,催促道:“你想什么呢,快点帮我擦擦屁股啊。我虽然已经擦干净了,但肯定不如你专业啊。你派个亲信过来帮我重新清理下现场,或者干脆让人接手这个案子,定性鞠雅丽是自杀,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武长雄回过神来,压低声音道:“飞虎,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是误杀的她,还是谋杀的她?”
刘飞虎又惊又气,又怕又急,脱口叫道:“当然是误杀的啦,怎么可能是谋杀呢?!我平时连只鸡都不敢杀的呀,你让我杀人?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武长雄道:“不是,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这一点尤其重要,毕竟谋杀和误杀的犯罪现场很不一样,老刑警一眼就能看出来。”
刘飞虎深吸一口气,又快速吐出去,语气冷肃的道:“误杀,保证误杀!要是谋杀的话,我也没脸求你帮忙。”
武长雄松了口气,道:“要是误杀就好说了,我帮你摆平没问题。”说完想到自己即将赚他一个超大无比的人情,同时还能掌握他一个天大的秘密,内心得意无比。
刘飞虎道:“其实鞠雅丽这一死,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好事一桩,因为我这其实是为咱们永阳市和好多领导干部除害了。”
武长雄好不奇怪,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呀?”
刘飞虎便把鞠雅丽想要揭发与她发生关系的四十多个男干部、在市里乃至全省酿成一个惊天官场桃色事件的事讲了一遍,最后道:“连高书记和张书记都很为她头疼,估计他们俩也恨不得她去死,所以我这次误杀反倒给他们排雷了。”
武长雄心中暗暗侥幸,多亏自己早知道鞠雅丽是刘飞虎的女人,近些年一直没敢碰她,否则这次也要被她揭发出来了,道:“行,这事回头再细说,我先安排人过去处警,就按你说的自杀定性,管教你平安无事。”
这个电话刚刚打完,刘飞虎就接到了冀松打来的电话。
冀松的语气惶急而又狼狈:“不好啦刘市长,鞠雅丽跳楼自杀了!”
刘飞虎心头窃喜,嘴上却道:“什么?你再说一遍?鞠雅丽跳楼自杀了?怎么可能?我刚才还跟她谈得好好的呢,她也保证老实交代问题,怎么就突然自杀了,你没开玩笑吧?”
冀松叫苦道:“哎呀,不是开玩笑,这种事我怎么敢开玩笑呢!刚刚刘市长你走了以后,我就带人去鞠雅丽病房了,结果进屋一看,床上没人,窗户大开,洗手间里也没人。我就凑窗台前往外看了看,一眼看见鞠雅丽掉在楼下的草坪里,已经摔死了,这不赶紧打电话通知你嘛。”
刘飞虎假作懊恼的说道:“不会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虽然她得了癌症,可又不是没有治愈的可能;又虽然她被两规调查,但市纪委看在她病重的份上已经表示给她从宽处理了,她怎么还会想不开呢?唉,早知道她会跳楼,刚才我在离开病房之前,就先通知你们进去看着她了。”
冀松道:“嗯,肯定是在刘市长你离开后、我们进去之前的那一小段空当里,她开窗跳了楼。当然这种情形也不稀罕,在以前看管措施不严的时候,曾经发生过多起干部畏罪自杀的事,办案人员还因此吃受了处分。”
刘飞虎道:“行,我知道了,你们先看住现场,禁止外人围观。我这边帮你们报警,等警察到了你实话实说就行了,不过不要透露我的行踪,更不要说我今晚来过。你也不用担心因为鞠雅丽畏罪自杀的事,回去被张书记批评处分,我会帮你说情的。当然你还是要想个能说得过去的借口,好解释在鞠雅丽自杀那个时间点,你们为什么没人看着她?随便想一个,能堵住外人的嘴就行了。”
冀松听后好不感激,道:“刘市长您真仗义,谢谢您提点,我知道了,全都按您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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