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铄的癌症还能拖多久,王铄的儿子出国去的还是最烧钱的m国,还是私立大学,一年学费七八万刀,甚至还要往上,加上日常开销,啧,都是钱。”
王叔被说到痛处,赶紧出声:“贺年,我知道你因为秦小姐的事记恨我,但我是给夫人干活。”
“着急什么,我没说完。”张贺年挑眉,面色冷淡,“你在我父亲身边这么多年,又给我母亲办事,捞了不少吧,怎么给王铄看病的钱没有,连孙子出国留学的钱也没有,都花去哪了?”
王叔身形晃了晃,腿软了下,险些站不稳。
张贺年手里玩着打火机,虽然在戒烟,习惯性带个打火机,懒洋洋靠在车门,天气阴沉,刚下过一阵小雨,地面湿漉漉的,这条街鲜少人流,枯枝落叶堆在角落腐烂。
“贺年,我没有捞……”
“没有捞还是没有捞够?”
王叔不再说话。
张父刚正不阿,两袖清风,不代表身边人都是干净的,尤其是身边人,日防夜防,张父连张夫人都防备。
更别说王叔。
浮浮沉沉,分分秒秒都在考验人性。
谁都一样。
王叔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很明显在迟疑张贺年到底知道多少,他知道了,是不是张父也是知道的,张家这些人,气性一个比一个大,他是看不起张贺年的,为了个女人,离开部队,放弃前途,反而经商,做生意,生意再大,比得上权贵圈?
“贺年,我无意跟你做对,你和秦小姐的事,是夫人一手安排,我也只是听夫人的。”
张贺年合上打火机盖,“当初送秦棠出国,还对她做了什么?”
王叔顿了顿,说:“夫人只是想送她离开,好了断了你的想法。”
“让秦学背锅?”
“也是夫人告诉秦学的,是为了让秦小姐知难而退,毕竟秦学是秦小姐的父亲,秦学出面可以避免麻烦。”
“秦学在机场怎么动手了?”
王叔,“动手了,也骂了。”
张贺年要搞清楚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欺负过秦棠的,即便是秦学,也不能放过,一桩桩一件件,都要清算。
张贺年:“具体?” 王叔只能硬着头皮将当时机场那一幕告诉张贺年。
说说完后,张贺年的脸色愈发阴沉,眸光漆黑,浑身透着一股压迫感,阴恻恻笑了声:“手段都用在一个女生身上。”
王叔无话可说。他是帮凶,虽然一切都是张夫人安排的。
……
七月份,桉城的雨势淅淅沥沥的,秦棠在秦园住,下雨的原因晚上比白天还要凉快,白天在附近捡到一只刚出生的幼猫,很小一只,应该有两三个月大。
秦棠没养过猫咪,打电话给有养猫人士的卓岸,卓岸问她哪来的。
“白天出去倒垃圾路上捡的,外面下雨,小家伙浑身湿透了。” 卓岸说两三个月的小奶猫,还是只玳瑁,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注意事项,流浪猫身上有跳蚤,让她注意点,想养可以先送去宠物医院检查,看有没有病。
秦棠心软得很,尤其是一只小奶猫,外面又下雨,放出去肯定活不了多久,她便带着小奶猫去了附近的宠物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是只小母猫,没有病,很健康,有跳蚤,做了驱虫打了针,没有洗澡,小奶猫太脆弱了,现在不能洗澡,等大一点才可以洗。
秦棠在付钱时,身后有道声音响起,还喊她的名字。
“秦棠?”
滴地一声。
秦棠回头一看,是周楷庭。
好多年没见了,秦棠其实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周楷庭挺意外的,目光紧紧落她身上,阔别多年,刚刚还以为看错了,试探性喊了一声,见到她转过身才确定真是她。
秦棠出于礼貌,只是淡淡点点头,便收回视线,带着猫离开医院。
周楷庭跟出来,“秦棠,你养猫么?”
她点了下头。
周楷庭注意力不在猫上,而是在她身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说:“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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