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车灯闪过,张贺年开车赶到秦父所在的地方,这么晚了,秦学又饿又渴,被关在密闭的房间,门口还有人守着,说什么不让他离开。
张贺年的到来,让秦父怒不可遏,他根本没空睡觉,死死盯着秦棠,“什么意思,张贺年,你囚禁我?”
“严重了。”张贺年解开西装一粒西服纽扣,坐在沙发上,“怎么这么大脾气,没吃饭?”
“我警告你,对我客气点。”
“客气,要多客气有多客气,可你配么。”
“你敢!”
“抛弃发妻,喜新厌旧,对亲女儿漠不关心,倒霉了,遭殃了,突然想起来有个女儿,却也只是想要利用,要不是我,她早就被你随随便便嫁出去了。”
秦学:“不然我白养她那么多年?我哪里了对不起她了,还有她妈,不过我的家事,你少指手画脚,我还没答应让她嫁给你。”
“不需要你的同意,现在要聊的是你怎么个死法。应该有不少人等着抓你的把柄,你能撑多久,是想进去等死,还是顺顺利利过度,看你自己的态度。”
……
张贺年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
秦棠说起了母亲的事,张贺年顺便告诉她,蒋老师已经被他安排去了很安全的地方,有专人照顾,不用担心。
秦棠本来是想自己想办法的,然而事情还是超出她的预料,一桩接着一桩,太突然了。
张贺年说:“找个时间,我们俩一块去见见蒋老师。”
“好。”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吧。”
“今天?”秦棠心里想,太突然了。
张贺年:“是啊,不想妈妈?”
“想。”
“那就吃完饭去。”
“好。”
秦棠带了很多东西,都是给母亲准备的。
张贺年将蒋老师安置在私人疗养院里,这家疗养院靠近桦市,没有张夫人的势力,而且他还安排了安保人员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照顾蒋老师,不让陌生人靠近。
很快,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见到人。
“蒋老师好,还记得我么?”张贺年先主动打的招呼。
其实秦棠不敢上前和母亲说话,很怕母亲不想看见她,她一点都不讨母亲喜欢。
还是被张贺年拉着直接来到蒋老师跟前,她紧张到手心冒汗,却没有挣脱张贺年的手。
综合各方面来说,很安全。
蒋老师在看电视新闻,看完新闻后才回头看向张贺年和秦棠,表情和眼神完全是陌生的,但视线在落在两个人相握的手上时,蒋老师的表情有了变化。
“妈妈……”秦棠注意到了,缓缓开口。
张贺年拉来一张椅子让秦棠坐下来聊,等秦棠坐下,他跟着坐下。
“蒋老师?”
蒋老师一直看着秦棠,秦棠紧张又期待,“妈……您认得我么?”
“你们俩,怎么回事?”蒋老师终于出声说话,神情清明,认出她了,还认出张贺年。
秦棠不自觉瞪大眼睛,“您想起我了?”
“问你话。”蒋老师口吻严肃。
“我……”秦棠手心又在冒汗。
张贺年郑重其事说:“蒋老师,我是张贺年。”
“没问你,我在问我女儿。”蒋老师更凶更严肃了。
张贺年却笑了,舌头顶了顶腮帮子,说:“蒋老师,这么多年,您还是老样子。”
蒋老师没理他,直勾勾盯着秦棠,“哑巴了?”
秦棠吞了吞唾沫:“我和贺年哥哥……在、在……”
“蒋老师,我来说吧,您别吓棠棠了,她一直都怕您,紧张到不会说话了。”张贺年放松多了,“我们俩在交往。”
蒋老师锐利的眼眸扫向张贺年,“再说一遍?”
“蒋老师,我是棠棠的男朋友。”张贺年自我介绍道,“我还是您曾经的学生,张贺年,您记得吧?”
秦棠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咚咚咚个不停。
蒋老师猛地放下拍了下桌子,“滚,都滚!”
秦棠哆嗦站起来,“妈妈……”
张贺年没站起来,说:“我和棠棠结婚,您来么?”
“结婚?”蒋老师眯起眼眸,“张贺年,你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