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尖叫?”孙重楼问。
“你……”在孙重楼把毒蛇作势往自己头上丢后,徐渭果断指着胡宗宪,“老胡来吧!”
“……”胡宗宪觉得这朋友没法做了。
却不知历史上徐渭作的厉害,全天下也只有胡宗宪才理解他,容忍他。
“伯爷被蛇咬了!”
尖叫声中,蒋家后院巷子里突然窜出来两个男子。
二人相对一视,得意笑了笑,随即准备翻墙。
手刚搭在围墙上,就听有人说道:“此路不通。”
两个男子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巷子口,孙不同带着两个护卫堵在一头,“狗东西,竟敢放蛇?”
两个男子绝望,其中一人竟然转身冲进了蒋家。
这里确实是没人阻截。
不,有一个。
两个男子看到了佝偻着腰,满脸皱纹的富城。
“抓住他做人质!”
两个男子狂喜。
一左一右冲向富城。
富城抬头,伸手。
呯!
呯!
两个男子扑倒。
富城一手拎着一个男子往前院去。
徐渭指着他,“这是富城?”
胡宗宪抚须微笑,“伯爷说,管家修炼的是什么……宝典。”
徐渭问道:“我可能学?”
孙重楼旋风般的冲进来,“能,不过要来一刀。”
没多久,口供送到了蒋庆之那里。
“是马崇德。”
蒋庆之想起了那场所谓的鸿门宴,那七家家主……
胡宗宪行礼,“定然是我打草惊蛇,被马崇德察觉了。”
徐渭蹙眉,“不好,马崇德若是知晓失手,怕是会跑。”
“伯爷,我这便去安排……”胡宗宪恼火不已。
胡宗宪和徐渭二人带着几个护卫急匆匆赶去马家。
“伯爷竟然不催促你,说实话,老胡你办事也就是大局观还行,具体做事……你还是省省。”
胡宗宪不吭气,此次确实是他的错。而且徐渭说的也没错。
“别担心,我既然来了,伯府此后对外谋略这一块,舍我其谁!”
徐渭自信的道。
“那不是家中护卫吗?”胡宗宪看到一个护卫在马家的门外。
“见过二位先生。”
护卫行礼
“你为何在此?”胡宗宪问道。
“马崇德跑了,孙头带着兄弟们已经跟了下去,令我在此等候二位先生。孙头说了,二位先生若是想来,那就来看个热闹也好。”
……
书房里,窦珈蓝给蒋庆之点燃药烟,一个护卫进来,“伯爷,马崇德刚跑,孙头带着兄弟们跟上去了。”
“知道了。”蒋庆之吸了一口药烟,见窦珈蓝愕然,便笑道:“可是疑惑我为何不用看口供,就知晓此事是马崇德所为?”
“是。”窦珈蓝心中都是疑惑。
“我的对头就是这些,严党一伙要动手,出手必然是雷霆一击,而不是玩蛇。能玩南方毒蛇的,你说谁最有可能?”
“不知。”
“是商人。”蒋庆之在教导女百户,“与我结仇的商人,就是那七家。可此刻我身份不同,他们哪敢主动出手?唯有马崇德,此人知晓自己得罪我太深,故而警觉。胡宗宪行事不够周密,被他察觉……马崇德铤而走险。”
“那伯爷为何不告知徐渭等人,让他们白跑一趟?”
蒋庆之抖抖烟灰,淡淡的道:“徐渭太傲,太狂,要想收服此人,最好的法子便是在他最擅长之处,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对手。”
“伯爷擅长这等你死我活的争斗吗?”窦珈蓝想到了蒋庆之的出身。
蒋庆之轻轻呼出烟气。
“那些年,枪林弹雨……”
……
当从护卫口中得知了此事始末后,胡宗宪突然捧腹大笑。
“文长啊文长,你自诩智谋无双,可却在伯爷手中栽了个大跟斗。狂,你如今可还狂得起来?”
徐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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