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凤没有说话,只是展露妖身打了元朗一掌,掐住了他的脖子,天墟堂的妖趁机杀了一名离泽宫弟子。
“禹司凤,如果你再出手,我保证这些弟子头颅落地,何必两败俱伤呢,我只是替你执掌离泽宫几日,危机已过,我保证将金羽令双手送回,如何?”元朗看禹司凤的眼神似乎不想放过他:“还是说,这金羽令比这些人的命更重要。”
天墟堂的妖当着禹司凤的面,又杀了一名弟子,禹司凤没有办法,只好放了元朗,将金羽令交给了元朗。
“很好,从今天起,离泽宫封我为主,听我号令,这第一号令,离泽宫上上下下加入天墟堂,违者,杀无赦。”元朗下完命令就带着众弟子离开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老宫主的丧事——
期间,我也终于理清了前因后果,与禹司凤一同在祠堂棺椁前,焚烧纸钱祭拜。
没有刻意的安慰,只是沉默的陪伴着他,我给他消化悲伤的安静时间,但也不会留他一个人感受孤独悲凉。
至少他想哭的时候,有我永远在身边。
禹司凤眼尾通红,侧眸看向身边人精致柔美的侧脸,一瞬间有了归属,他想起师父…父亲临终前的话。
“司凤,你比为父幸运…!”
皓凤在得知宫主妖族身份前,是真心爱过他,而灵儿,从始至终都爱他,这点,就足够了,灵儿,我只有你了。
“宫主,七日已满,老宫主棺椁该封入石宫了。
禹司凤跪在祠堂守灵七日,我便陪了他七日,禹司凤不忍我陪着他受罪劝过,我不肯。
多劝了,我就鼓脸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禹司凤也不敢劝了,只是心底愈发柔软了。
灵儿这般好,让人怎么甘心放手呢?只恨不得紧紧抓住,死死纠缠。
“司凤,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爹娘的身份,就如同我们一样,但是我不同,我不会离开你,在青木镇时,你还记得你问过我什么吗?”
“我问你,这世上的妖都是罪无可赦的吗?”
“不是。”我坚定的看着禹司凤:“我们经历了怎么多的事,像紫狐,亭奴,司凤这样的妖,就不是罪无可赦的,我会陪着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们就会少阳,跟璇玑他们解释清楚,好不好。”
“好。”禹司凤看着我,觉得自己不幸的同时,又很幸运,碰到了一个愿意相信他的人。
二人相互陪伴的同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金羽令你已经拿到了,你还来做什么。”
“没必要这么抵触,你我也是同族,我们金赤鸟能飞黄腾达,是我的愿望,其实我们也是可以合作的。”元朗这种不择手段的人,也配谈合作。
禹司凤头都没抬,冷笑道:“你这种连同族都能杀的人,也好意思跟我谈合作。”
“我杀的那些都是无用之人,但你不一样,你的十二羽血脉一旦打开桎梏,妖力之强,立刻就能跻身大妖之列。”如果是一般人,元朗的话早就成功了。
“想借助我的力量,那你可要拿出点诚意来,不如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元朗突然看了一眼我,缓缓睡到:“我要做的,自然对我们妖来说,是开天辟地的大好事,你可知道,我们金赤鸟千年前是什么身份。”
“我们是魔域修罗王的亲卫军,千年前跟随魔煞星,那时候的金赤鸟妖是何等威风,哪像现在,龟缩在人间,终日带着面具,封存妖力的鬼样子,我们要复活和魔煞星,魔煞星做三界主宰,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在三界肆意而为,所有人对我们只有顶礼膜拜。”元朗真的是越说越激动。
“魔煞星早就死了,你这是在痴人说梦吧!”我嘲讽着元朗的痴心妄想。
“神女啊,你该不会不知道吧,魔煞星的心魄,就封印你们少阳秘境的琉璃盏中。”
“只要救出无支祁,用它手中的均天策海打开琉璃盏,就能救出魔煞星,司凤,我们受的千年之辱,就能算个清楚了。”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这与星灵何干,你为何要处处针对她。”
元朗不怀好意的走到禹司凤的身边,了:“我今日坦诚的够多了,不如你也拿出诚意出来,我再告诉你如何?”
“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禹司凤并不相信元朗真的会如他说的那样做,他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在此之前,他一定会找到这件事到底是什么。
“我想让你闯一趟魔域,以你十二羽金翅的力量,把无支祁救出来,人跟妖之所以仇视,是因为势均力敌,但倘若我们妖做大做强,那试问,哪个人敢仇视咱们的?”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魔域被天界摧毁后,里面煞气弥漫,九死一生,你不过就是想骗我去送死。”禹司凤可真佩服元朗的心计。
“我是真心为你着想,倘若今日你不复兴我妖族,他日,你爹娘的下场,就是你和这丫头的下场,那个时候你才会追悔莫及吗?”
“滚。”宫主和皓凤的悲剧一直禹司凤最在意的事,他和灵儿的事完全不需要元朗惺惺作态。
“好好想想吧!”元朗也没想到禹司凤这么油米不进。
罗长老等元朗走后,也走了进去:“看来副宫主的野心是越来越大了。”
“罗长老,现在宫中怎么样了。”禹司凤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的族人了。
“他逼着大家加入天墟堂,如有不从着,轻者关进牢房,重者当场击杀。”
“麻烦您转告大家,现在天墟堂势大,我们得委曲求全,保存好实力,不要枉送了性命,副宫主,我已经知道他接下来的计划,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对策,我定会护金赤鸟一族周全。”
“是。”禹司凤的话让罗长老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