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回来,也没有告诉先生。
泊聿的目光蓦地冷冷一抬。
记忆总是惊人的相似,当时光的节点又一次停在分岔路口。
他所精心抚养的孩子依旧选择远离他。
他们去过上更自由的生活。
将他留在无尽的黑夜中独自消亡。
“先生,还有一件事。”保镖从口袋里取出今天一封精致镶嵌着金边的邀请函,“蓝桉盛家二老爷送来的邀请函,明天是他外甥的生日,邀请了整个蓝桉市的名流,您看您……要去吗?”
泊聿身份尊贵,平时接到的邀请函数不胜数,所有人都妄想跟他有所交集。
而他主动捡来的孩子,个个都只想离开他。
“以后这种东西自己处理不需要过问我。”
慕司不在,他连这种小事都要亲——
“等等、”
泊聿叫住欲走的保镖,“蓝桉盛家的小公子,叫什么名字?”
保镖看了眼邀请函:“盛、盛确。”
寂静深沉的夜色中,泊聿微微眯起琥珀眸,苍白的面上缓缓勾起阴郁笑容。
他缓慢重复:“盛确。”
是那蓝头发暴发户的朋友。
“邀请函收好,明天准时到场。”泊聿推着轮椅走向卫生间的方向。
他想,他该会会周熠礼了。
……
拍摄结束的当晚。
由于第二天要拍摄晨间戏份,所以只能睡在落雪小镇里。
沈寂星一拍摄结束,便马不停蹄地拆下长发,如愿摆脱了让他如蒙大赦的凶器。
一点也不夸张。
实在是,他太爱开花了。
司空修都快笑成圣诞老爷爷了。
今天下戏时还似笑非笑,“人不可貌相啊,沈影帝。”
表面多高冷,心跳多失衡。
沈寂星从来不说他有多喜欢周熠礼,但每一次开花都是他心动的证明。
“放心,我没告诉他。”司空修说。
这要是周熠礼知道了,尾巴还不得翘上天。
沈寂星褪下一切妆容,在浴室里洗了个澡。
出来时,便看到他的沙发上躺了一个人。
正在玩他随手放着的白色长发。
那长发及地,铺散开来像柔滑的轻毯,周熠礼还在坚持不懈地研究。
“别玩了。”
眼看着周熠礼的手即将碰到传感器,沈寂星立马叫停。
周熠礼指尖若有似无地点在传感器上,“那玩什么?”
沈寂星平静走过去,将他从沙发上拽起来,落雪小镇的休息间并不大,沈寂星随手将他推到床上。
他冷淡地睨着周熠礼,“玩你。”
周熠礼:“?”
两个字仿佛有奇怪的引诱力,周熠礼非常不争气的耳尖红了。
沈寂星低眸说:“我看看伤口。”
那两个字仿佛只是随口一说,但周熠礼明显当真了。
“看什么伤口,先看看我。”
他曲着长腿轻顶了他一下。
“……”
沈寂星视线下垂好几秒,不明白他随口冷淡地两个字,怎么就让周熠礼……
“你真是。”他长睫微颤地轻声骂道。
周熠礼漫不经心捉住他的手,在指尖亲了亲,摁在腰腹上,“说到做到。”
“……”
沈寂星在脑海中高速盘算,先把这人打发了,最起码他就不会蹲在那研究小玫瑰为什么开花了。
冷如薄玉的手顺着腰腹下滑,沈寂星神色略微不自在地轻轻碰他一下。
“……”
周熠礼蓦地将他从身上拽下来,俯身将头埋在他脖颈,低哑又性感地闷哼一声。
微硬的蓝发扎的脖颈细密微痒,他将自己一切神情掩盖。
张口轻咬着沈寂星的侧颈说:“我猜到了,你超喜欢我的。”
“原来每一次开花,都是你在心动。”
那传感器不知何时戴在了周熠礼手腕上。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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