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所幸认可他说的话,“你说的没有错,但是在国际金融领域,华夏还是个后来者,有太多东西不熟悉,你眼中的‘小事’,实操起来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责任巨大。”
冯君对这话嗤之以鼻,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表示,“华夏人在金融领域,没有你想的那么弱,之所以在国际市场经常吃亏交学费,是因为在别人的主场玩,得听从人家的规矩!”
“如果在自家的场地里玩,你真以为华夏人的智商是白给的?就按照最公平的规则计算,垄断资源已经掌握在你们手上,还有权制定规则,这种情况都说难,有脸自称专家吗?”
“而且真挡不住的时候,还可以既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这样还会输吗?反正黄金这硬通货在手,只要别做得像花儿姐那帮家伙那么无耻,没人会计较你的主场优势。”
到最后,他意味深长地表示,“咱们这个社会,是讲分工和合作的,如果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别人做什么?我不怕说一句正治正确的话……你得允许别人也出成绩!”
“允许别人出成绩!”林美女一模额头,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已经无力反驳,只能苦笑了,不过到最后,她还是问一句,“那五年之后,你每年还能保证多少?”
“尽我所能,但是我希望,不要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冯君正色回答,“其实我的出现,本身是一个变数,只要大家一起努力,哪怕没有我这个人,华夏民族也注定会复兴。”
“最后一句话,我相当认可,”林美女正色回答,但是紧接着,她又奉上一张笑脸,“我就想知道,五年之后你还能提供多少……你可以把它当做我的私人问题,不算你的承诺。”
冯君沉吟一下,沉声回答,“就算是私人问题,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承诺,不过呢,我可以向你阐述一个事实……我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也就是说……”林美女还想继续套话,结果胸前的吊坠又开始发热了。
她果断地中断了谈话,“那么好吧,下个月的这一天,是吧?需要我们拉闸吗?”
冯君淡淡地看着她,沉默了十来秒,然后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来,“你说呢?”
林美女笑着点点头,“好的,一定拉闸,上一次是……算了,不解释了,反正过去了。”
冯君笑了起来,“不解释”这三个字,倒是有点意思。
林美女出了山门,才坐到车上打算打电话,手机就响了,来电的标注是“大副”。
大副是一个有点尖厉的男声,“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再问下去,说得越多,可能对我们越不利,适可而止就好。”
林美女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您说得对,但是我只想探听一下他的底牌。”
大副尖厉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画像,你应该清楚的,你觉得他有没有底牌?”
“我觉得他有,”林美女老实地回答,“他能收集到的黄金,应该远远不止一千万吨,上亿吨都是有很大的可能,只不过他太注意安全感了,担心暴露出太多,会对自身造成麻烦。”
“你看,你这分析的挺不错嘛,”大副也很赞成她的分析,每一个人的行事,都有一定的不确定性,但是像冯君这种奔三张的主儿,基本上已经养成了个人的行事逻辑。
这就是对一个人做画像的意义,深度分析他的三观和内心逻辑,以及风险意识等等。
大副是真的认可她的分析,“他的不安全感从少年时期就有征兆了,其实也是一种掌控全局的谷欠望,因为有谷欠望,所以不允许自己失败、不允许自己被别人辜负……”
“而同时呢,他又受过伤害,就特别注意行事的分寸,你知道吗?直升机以后不能随便在文化小镇降落了,要提前报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美女这点水平还是有的,“意味着他不是予取予求的,要咱们悠着点。”
大副轻哼一声,“所以,就悠着点呗,知道他有存货就够了,他有一点说得没错,咱们要做的事情,不是靠他一个人完成的,也不能养成这种依赖心理。”
这个我当然知道了,林美女忍不住辩解一句,“我就是想把情报做扎实一点。”
大副又是一声轻哼,说了一句有点莫名其妙的话,“做好事也要讲技巧,否则就不是做好事,而是冒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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