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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可以为使?”于钦明问道。
独孤彦云想了一想,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和四哥有隋朝的爵位,任何一人都是最佳人选,可大战在即,我们二人都走不开。我想让司马去一趟,如何?”
“我倒是无妨,但我没什么分量,恐怕杨善会不会信我,要是贻误战机,我军就糟糕了。”于钦明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还是那我去吧。”独孤卿云起身道。
独孤彦云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也罢!”
“启禀将军。”这时,一名传令兵匆匆忙忙的奔来,气息不定的行礼道:“有支隋军精骑自汉水东岸乘船而来,为首大将自称是隋朝左领军大将军、申国公苏定方,请将军一叙。”
“啊?”
厅中,正为联系隋军、取信杨善会头疼的大小将领闻言,又惊又喜的站了起来。
“人呢?”独孤彦云急问。
传令兵忙道:“他们在东城门外,没有将令,巡逻士兵不敢擅自开门。”
“快请……不,我们一起前去迎接。”独孤彦云话音未落,便一马当先的走了出去,众人纷纷跟随。
“这……”空荡荡的官衙内,传令兵一脸茫然。
当独孤彦云等人到了东城头,只见城外滚滚烟尘渐渐散去,一支人数两千左右精骑在城外集结,冷森森兵戈汇聚成一片金戈森林,骁果军特有的铠甲在阳光闪闪发光,冰冷的气味漫过虚空,在城关上空无尽地弥漫开来。
他们人数虽少,但都带着一股浓郁的杀伐之气,气势如虹。
在那两千余名骑兵的最前面,两员大将一字排开,他们腰杆依然笔挺,气势锐利不凡,如两柄出鞘的利刃一般,直插云霄。
独孤彦云感叹道:“真不愧是百战之兵啊。”
北镇军虽也不错,但和眼前这群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士兵就差得太远,光是这股子气势就远远不如。
江风烈烈,阳光似血,一骑如飞,奔至城下,大声道:“大隋左领军大将军、左武卫大将军,请河西郡公独孤彦云将军一叙。”
城上众将闻言,莫不倒吸了一口寒气,他们想不到除了苏定方,罗士信竟然也来了。相对比较没有名气的苏定方,取得一系列辉煌战绩的罗士信无疑更令人震撼。
“我就是独孤彦云。”独孤彦云深吸一口气,宏声道:“事关北镇军三万将士安危,请贵军出示让我等信服的凭证。”
“凭证在此。”城下隋军士兵摘下弓箭,抽出一支箭矢,张弓搭箭,城头士兵纷纷用盾护卫住独孤彦云,那名士兵弓箭向上一抬,箭矢脱弦而出,到了城头上空,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将军,有封信。”一名士兵拾起地上竹箭,取下书信,呈递给了独孤彦云。
独孤彦云打开一看,不由一怔,这竟是独孤澄写给他的信件,让他带领北镇军降隋,遵从隋军将领命令,不仅有暗号,还有于筠等多位家主的签名。
“如何?”独孤卿云上前问道。
“信是家主书的,笔迹、纸张和暗号都对得上,这没错,但我不太敢相信。”
“你是担心书信落到唐军之手,并以此来诈城?”
“不错。”
“信假得了,但人假不了。”独孤卿云说道:“你忘了吗?我们当年去邺城神武宫接受圣武帝册封的时候,罗士信就在一旁。”
独孤彦云恍然,苏定方他确实不认识,可罗士信确实认识,由于对方名扬天下,他还多看了几眼,连忙大声道:“请罗将军上前一叙。”
罗士信催马上前,抬头道:“我是罗士信,独孤将军有何话说?”
独孤彦云仔细一看,发现对方确实是罗士信,又见兄长也向自己点头,便说道:“末将怀疑书信来历,担心你们是唐军所扮……”
罗士信眉头一皱:“要怎样,你才相信?”
“末将认识大将军,这就足够了。”独孤彦云回头喝道:“打开城门。”
罗士信不复多言,退到苏定方身边。
不一会儿,高悬的吊桥缓缓放下,前后不过半盏茶功夫,城门打开,吊桥也降到底下,北镇军一干将领鱼贯出城。
走在前方的独孤彦云神色恭敬的抱拳道:“末将独孤彦云,拜见罗将军、苏将军。”
“独孤将军,不必多礼。”罗士信和苏定方纵身下马,虚手一扶,笑着说道:“苏将军为主,我是副将。”
独孤彦云连忙说道:“末将不知,请苏将军恕罪。”
“不知者无罪。”苏定方淡淡一笑:“独孤将军,独孤家主的信看到了吧。”
“禀告苏将军,末将已经看了,全军上下誓死效忠大隋。只须大将军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独孤彦云双手高举兵符。
“没这么严重。”苏定方对眼前这位沉稳的大将甚是欣赏,又见一干将领赤手空拳而来,心知对方已经展示出了最大的诚意,接过了兵符。
独孤彦云后退几步,犹豫了一下,说道:“苏将军、罗将军和诸位弟兄一路辛苦了,还请入城休息。”
“好,进城。”
苏定方大手一挥,和罗士信一道,在百名亲卫护卫下,随独孤彦云一行人进入谷城,两千名骁果军在程咬金、高衍、阚棱的率领下跟在后面。
苏定方、罗士信带兵前来谷城,这对迷茫的北镇军将领而言,无疑是定心丸。望着高坐上首的苏定方,一双双眸子里充满了狂热的神采,还有隐隐的畏惧,是的,就是畏惧!
苏定方名声不显,有何本事他们不知道,但有罗士信这个副帅当垫脚石,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仅只一会儿功夫,众将对他的信服和崇敬,就远比劳心费神了很久的独孤彦云高。
所谓人的名、树的影,莫过于此。
按道理说,大权旁落的独孤彦云应该是最不高兴的,但他反而是最高兴的人。
他们兄弟接受杨侗册封一刻开始,其实就跟隋朝分不开了,他们为免父亲和叔父美名受损,誓不仕唐,这一决定使他们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以隋朝忠臣自居。所以现在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惊喜,还有如释重负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