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从城外征召来的战士,他们共享了我的种姓,成为了从属于我的刹帝利战士。”普拉桑感觉双方喝的差不多到位之后,带着酒兴对着库斯罗尹说道。
“恭喜各位了。”库斯罗尹倒也没有什么不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种事情会是必然。
“其实我想说不是这些,而是更为深刻的东西。”普拉桑吐了口气,“我想加入你们,你们想要种姓的提升我可以直接给你们,马尔瓦邦虽说不大,但足以给你所认同的所有达利特予以种姓提升。”
库斯罗尹闻言微微一愣,他想过普拉桑麾下的这些达利特可能在汉军营地见到了自己,不过没关系,他现在情况,别说只是几个出卖者,就算是有十足的证据其实也不可能动库斯罗尹。
因为再大的证据,都大不过自身的价值,所以库斯罗尹在这群跟在普拉桑身后的达利特中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家伙,也没有什么担心。
“婆罗门那边怎么办?”库斯罗尹反问道,就像很感兴趣一样。
“你认为刹帝利武士军团的背后站的是谁?”普拉桑冷笑着说道,“是陛下,所以婆罗门怎么办?婆罗门凉拌,输家就要有输家的姿态,再说让种姓流动起来不也挺好的吗?”
相比于婆罗门对于神明的解释权,如普拉桑这种最高等的刹帝利,直接有土邦继承权的家伙,对于种姓的流动并没有什么畏惧,他们的资本全部来在于属于自家的土邦,本质上讲,他们就是地主。
只要不直接推翻他们,握有大量生产资料的顶级刹帝利根本不会出现动摇,而且刹帝利和婆罗门本身就存在着王权和神权的斗争,谁主谁从的问题一直存在。
实际上古代主流国家都存在王权和神权的斗争,区别只在于欧洲是神权压过了王权,而中原是王权镇压了神权。
所谓的天子并非是什么神选,也并非是教宗,更不是什么祭主,直接点讲,从有天子这个概念,到天子这个概念彻底成型,本意就一个“王者父天母地,为天之子也”,这玩意儿可没有什么高贵的,只是爵位的一种,后续的那些反倒时候后人做书附会而成。
最早最早的时候,这玩意儿就是个爵位,一个行使一切权力的最高级的爵位,是天爵与人爵合一的爵称。
实际上从这一方面也能看出来东西方思想的差别,不过早期除了被爆杀的闪米特人,东西方基本都是王权爆杀神权,后面欧洲神权爆杀王权,更多是君士坦丁以人身登神位,强行拉起来。
可就算如此,神权和王权依旧在不断地争斗,可以说这是几乎所有存在国教的古老王朝的一种必然。
普拉桑很明显就是那种希望王权压过神权的典型,毕竟屁股坐在土邦主的身份上,巴不得婆罗门赶紧倒台,让他们刹帝利接管,而以前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他见到了库斯罗尹,他看到了机会。
库斯罗尹一挑眉,还真没想过普拉桑居然如此大胆。
“这个国家你很难再找到如我这种开明的刹帝利了。”有些迷醉的普拉桑这一刻双眼极其的清澈,他不是在开玩笑,愿意和达利特混在一起的刹帝利,在这个国家太少太少了,不过正因为少,这才是一个机会,这乱世,还得靠拳头。
“接受你的册封是不可能的。”库斯罗尹平静的拒绝道。
“所以是我加入你们,而不是你们加入我。”普拉桑郑重其事的开口说道,“我拿整个马尔瓦邦作保,作为你们的后盾和庇护。”
“你治下的其他刹帝利允许吗?”库斯罗尹嘲讽道,对方既然给出了这样筹码,库斯罗尹也不介意倒出来一些东西。
“旁遮普族那边我让他们共享了我的种姓,而且是很多人。”普拉桑直接摆出事实,不同意?那就换掉,逼你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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