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毛利小五郎冲上前,蹲下身,把躺在地上捂肚子的男人按住,“快说,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叔叔!”柯南从后门跑出来,大声喊道,“有人死了,赶快打电话报警!”
“什么?!”毛利小五郎惊愕看了看惨遭重拳又被按住的男人,转头对毛利兰道,“小兰,打电话报警!”
侦探组是不可能等警察赶到再去现场的。
事实上,柯南跑出来提醒之前,已经简单看过现场了。
毛利小五郎也没有一直待在院子里,把失去抵抗力的男人带进屋,还把男人头上的面罩摘了,丢在有人身亡的房间外面,让毛利兰注意看守。
池非迟拿出一次性医用手套,很自然地给自家老师递了一双。
毛利小五郎也很自然地接过,撕开袋子,往手上戴手套,正色问道,“喂,小鬼,门是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打开的吗?”
“没有,我过来的时候,门是打开的,”柯南一看自己没有手套,也快习惯了,直接走进屋,跑到倒地的尸体旁边,“我进来看这个老伯伯有没有事的时候,他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可是旁边猎枪的枪管还有些温热,还有啊,他衣领上好像有很奇怪的东西?”
“什么奇怪的东西?”毛利小五郎问着,戴好了手套,带着池非迟进门,“你没有弄乱这里的东西吧?”
“没有哦。”柯南看了看门外靠坐在墙边的年轻男人,“我进来的时候,屋里就是这样子了。”
“那就是抢劫杀人喽?”毛利小五郎也回头看了看那个年轻男人,在尸体面前蹲下身。
死者已经上了年纪,一头短发全白了,光着脚、面朝上躺在地上,身上的和服腹部染上了血迹,左手还捂在血迹晕开的地方。
由于时间久了,血液已经氧化发黑,凝固在和服上。
疑似凶器的猎枪掉在一旁,而屋里原本在柜子上的老鹰标本也掉在了尸体脚前,旁边的保险柜上有一个子弹孔。
除此之外,屋里还算干净,没有什么明显的打斗痕迹。
柯南所说的死者衣领上有奇怪的东西,是一些像是粉末一样的细小白粒,就粘在死者和服前衣领上,粘了一圈。
池非迟不记得这个案子,也有勘察现场的兴趣,戴好手套跟着毛利小五郎进屋后,蹲在毛利小五郎身旁看了尸体,又看了看四周,指着墙角的黑色头套,提醒道,“老师,那个。”
尸体衣领上的东西,他们不能随便乱动,最好等警方的鉴识人员过来,不过其他疑点,他们倒是先找找。
“嗯?”毛利小五郎抬头看到那个黑色头套,起身走过去,疑惑嘀咕,“奇怪,这里怎么还有一个头套?难道是那家伙原本戴了两个头套,跟死者争执时被摘掉了一个?还是说,他原本还有一个同伙,趁我们不注意跑掉了?”
柯南皱眉看着那个被丢在地上的黑色头套。
结合死亡时间不是枪响时间,还有另一个可能,在他们抓住的那个男人到来前,这里已经有人来过了,还和死者争执后杀死了死者……
池非迟也想到了同一点,看向保险柜上的弹孔,很快又低头看尸体。
他有一种奇怪的别扭感。
这个现场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
鹰取严男站在门外,见自家老板跑去勘察现场,盯紧靠坐在地、寸头染黄的男人。
他家老板是很瘟神,勘察的事他不掺和,他就帮忙盯一下嫌疑人吧。
“我……”靠坐在门外走廊上的男人抬起头,右手还捂着肚子,一头冷汗地艰难开口,“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毛利小五郎往门口走,“你还等警察来了之后,再跟警察解释吧!”
一个小时后,横沟重悟带人赶到,风风火火地安排人进行现场勘察、安排人去附近调查,并把侦探组赶到走廊上去。
有横沟重悟这么一个干练又有条理的警部带队,警方调查的速度不慢。
“被害人是矢口久卫门,70岁,他是这个家的主人,好像是个大财主,死因应该是胸膛被近距离射击致死,几乎是当场死亡,”一个警察跟横沟重悟汇报着,看向鉴识人员拿起的猎枪,“至于凶器,好像就是那把猎枪。”
“那么,”横沟重悟一脸无语地转头看等在走廊上的侦探组,“你们几个就是第一发现者吗?”
毛利小五郎点头道,“是啊。”
“真是的,”横沟重悟无语叹了口气,一脸嫌弃地看着一群人,“你们怎么又跑到镰仓来了?今天早上横滨造船厂的事件,我们才刚把人带到警署里没多久,连口供都没来得及录呢,你们就不能换个辖区祸害吗?”
鹰取严男看了看自家老板一群人。
想想他们在横滨,警方在横滨出警,他们刚来镰仓,警方又紧跟着出警到镰仓,也就是前后脚……他怎么觉得这位警官的怨气来得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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