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听我号令,立时回击大同!”
耶律也这厢带着四十万辽兵,分做四路人马回扑大同,其余人马不说,只耶律也这一路奔袭回大同,至到午时却是与燕守敬所领的五万人正正相遇。
燕岐晟与那司徒南护在燕守敬左右,却是远远见前方旌旗招展,烟尘滚滚,对视一眼都心知这是追上辽人了。
燕岐晟见状当下一声大喝,
“传令!全军停止,结阵!”
将令传下,全军骤停却是马不嘶人不乱,有步兵上前手持长枪结成拒马阵,一个个屏息凝神见着那辽人的大军奔袭而来,看那声势,人数是远胜于他们。
辽人向以做战勇猛著称,如今即是人数占优,又是途中遭遇,这一仗实在难打!
只他们跟着燕守敬出来已是早有准备,司徒南与燕岐晟对视一眼却是朗声笑道,
“长青,这一战头功让与哥哥我如何?”
燕岐晟瞧了一眼神色惊疑不同的燕守敬,心中止不住的厌恶与憎恨,只现下也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便也笑着拱手道,
“兄弟不敢与哥哥争功!”
司徒南哈哈一笑,手中长枪在半空之中挽了一个枪花,却是领了手下人马往辽人来的方向迎上去。
耶律也也是早已远远见着大宁旗帜飘扬,猜出这是大同追出的人马,又仔细一看,竟见那领头的旗帜竟是大宁龙旗,难道是那燕守敬亲自来追击了!
耶律也见此不由大喜,此时他正值满腔憋屈要寻发泄之处,正是瞌睡遇上枕头,若是此一役能将燕守敬斩于马下,那大同城岂不是不攻自破!
南下中原必也是指日可待!
耶律也见状一马当先跑在了前头,两厢跑到离了间隔两丈远的地方,却是靳马高喝一声,
“来者何人?”
司徒南认得耶律也,一见之下不由眼睛发亮,心知这是遇上了下主儿了!
当下大笑一声,手中长枪横亘马背之上,却是双手抱拳,
“原来竟是辽皇当面,您老人家前头都跑走了,如今为何又回来了?”
耶律也面沉如水冷冷道,
“少说废话,朕回来自然是取尔等项上人头,待得攻破了大同城便悬挂于城头之上,让我辽国百姓迁入关内之时可一观尔等面目!”
司徒南闻言哈哈大笑,
“老匹夫倒是有些气魄,只看你手下有没有这功夫!”
说话间长枪便入了手,耶律也却是一摆手道,
“慢来!叫你们大宁皇帝上前与朕说话,你这黄毛小子滚一边儿去!”
此言一出,后方燕岐晟却是转头瞧向燕守敬,燕守敬此时脸色已是由兴奋的潮红,转成惊惧的苍白了,燕岐晟对他言道,
“陛下,即是辽皇出言,还请陛下上前搭话!”
燕守敬极目远眺,见前方人影幢幢,人马密布,旌旗招展,也不知有多少人马跟随其后,心下那点子得意立时便消失不见了,心里发起虚来。
他前头听说辽人败退,只当能来个趁胜追击,掇着辽人的屁股后头打一通,以后回到朝中说起,自己也能得一个马上皇帝的名头。
只他万万没有想到,耶律也竟还敢又拉着人马回转,却是被自己正正遇上,见得对方烟尘滚滚,人喊马嘶,己方人马立时现出劣势,不由心中暗叫苦,现下听得燕岐晟出言不由暗怒,低声喝道,
“燕长青,你是想让朕去送死么?”
燕岐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拉动缰绳靠过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量道,
“陛下,要出城追击可是您亲自下的令,如今这五万人马包括臣的性命都被您给撂在这儿了!您若是还顾着我们燕家的颜面,便是死也要死的像个男人,还是切莫再让我瞧不起你了!”
此言一出,倒是起了些功效,燕守敬听了大怒心中恐惧倒消减了不少,
“燕长青,你敢对朕不恭,若是朕今日能逃一死,必要斩下你的人头!”
燕岐晟冷笑应道,
“陛下,您还是先保了自己性命再说吧!”
说罢也不容燕守敬再说话,却是手中的长刀一拍,击打在燕守敬胯下马儿股上,那马儿长嘶一声便窜了出去。
燕守敬便如此,在众人注视之中与燕岐晟并骑到了阵前,与那耶律也两相见面,只得强自镇定拱手道,
“耶律兄,又见面了!”
耶律也见果然是燕守敬本人,不由喜形与色拱手回礼道,
“燕兄,朕也是没有想到燕兄竟然亲自追击至此,倒是正合了朕之意,拿下燕兄便如拿下了大同城,日后朕若是能问鼎中原,必登太庙拜祭燕兄,以谢燕兄相助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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