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的人呢?御史台的人呢?一同进来会审吧!”
黑水台的人就是超级霸道,要等到他开口,大理寺和御史台的人来能过来。
片刻后大理寺少卿王经纶,御史台右大夫张翀走了进来。
这就是三司会审了。
规格非常高!
只有通天的案子,才会出现三司会审。
国君有旨意,大理寺主审,黑水台助审,御史台监督。
………………
沈浪被押去大理寺衙门。
三司官员,位于高堂之上。
三司会审,正式开始!
上百名武士矗立大堂两侧,威武冷酷。
他们手中拿着的也不是水火棍,而直接就是战刀。
“堂下可是沈浪?”
沈浪道:“拜见三位大人。”
大理寺少卿冷声道:“沈浪,你已经无官无职,还不跪下?”
旁边张翀道:“王大人,沈浪是被剥夺了鸿胪寺主簿一职,但是陛下赐予他的举人功名还没有剥夺。”
大理寺少卿道:“犯了这么大案子,犯了欺君之罪,都是要剥夺所有功名的。”
张翀道:“此时沈浪只是嫌犯,国君没有旨意下来,他赐予的举人功名就还在,就不必下跪。”
这话一出,大理寺少卿冷冷瞪了张翀一眼。
张翀,你刚刚脱离牢狱之灾就跳起来了?
谁都知道沈浪犯下了天大的案子,必死无疑了。
你还敢掺合进来?找死吗?
张翀和大理寺已经是死敌了。
这半年内,他在大理寺监狱内可谓是受尽了冷暴力的折磨,甚至几乎死在牢里。
“行吧,不跪就不跪。”大理寺少卿冷道:“沈浪,你应该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吧,欺君之罪,诽谤诅咒太子之罪,不管哪一条都是必死无疑,招出来吧,不要给你的家族惹祸。”
而就在此时。
几名黑水台武士冲进来道:“三位大人,金氏别院有三个武士飞快离开国都,前往天南行省方向,被我们抓捕,我们怀疑他们这是要返回玄武侯爵府报信。”
片刻后,金氏家族的三个武士被带了进来。
每一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鲜血淋漓,显然是经过一番恶战才被拿下的。
为首的就是金安,他是去玄武侯爵府传话的。
金木聪让他把国都的一切告诉玄武侯,并且说如果有人敢杀沈浪,就让父亲造反。
这真是孩子话。
在沈浪被捕之前,就已经有人去金氏家族报信了。
沈浪不由得一声叹息。
他已经告诉金木聪,不要做任何事,就呆在书房里面码字。
但肥宅还是没有忍住。
他真还是一个孩子,但……也是一个好孩子。
“你叫什么名字?”大理寺少卿寒声道。
“金安。”
“什么身份?”
“金氏家族武士。”
大理寺少卿冷道:“你这么急匆匆赶回玄武城想要做什么啊?是不是有人让你回去报信,是不是要怂恿玄武侯谋反啊?”
金安道:“不是啊,我们只是正常换防,并且带去世子给侯爷的家书,不信可以抽查。”
然后,一个武士从他怀中拿出家书。
果然只是金木聪写给金卓的家书,心中哀求父亲让他回家。
“大胆奴才,你早不回去,晚不回去,偏偏沈浪被捕的时候回去,说里面有什么阴谋?”大理寺少卿寒声道:“有人指使你去做什么?有人让你和玄武侯说什么话?”
看来对方不仅仅要弄死沈浪,还想要将金木聪,金氏家族一起拖下水啊。
国君最多疑,他们就是要把金氏意图谋反之罪定下。
金安道:“小人就是回去换防,并且给世子送家书的,剩下一概不知。”
大理寺少卿目光一寒,缓缓道:“看来不动大刑,你这刁奴是不会开口的了。”
“来人啊,大刑侍候!”
几名大理寺衙役上前,猛地按下金安三人,就要动用酷刑。
金安三名武士一阵冷笑,闭口不言。
我金氏家族的武士难道会怕刑罚?想要我们招供,做梦!
沈浪道:“王大人,不必费事了,我说过了,让陛下身边人过来审问,我才会开口。否则我半个字都不会说的。”
大理寺少卿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沈浪,你是说我没有资格审你对吗?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刑对吗?”
此时张翀在边上道:“沈浪有举人功名,剥夺之前,不得动刑。”
大理寺少卿冷笑道:“行,行啊!那我立刻上奏陛下,让他下旨剥夺沈浪的一切功名。”
张翀道:“我也会上奏,将沈浪原话告知陛下。”
大理寺少卿道:“那就一起上奏啊。”
旁边的燕尾衣咬牙切齿道:“我也一起上奏,我前脚刚刚抓沈浪,后脚我的家人就死绝了。我倒要看看,国君脚下,竟然有人敢这样堂而皇之杀人?杀黑水台的人,杀陛下的人?”
然后,三人同时写奏章。
同时用快马北上,禀报国君。
三份奏章送出去之后。
大理寺少卿道:“张翀大人,国君没有剥夺沈浪的功名,我们不可以对他动刑。那他的家奴,总可以动刑吧,大……刑侍候!”
他口中的大字,拖了长长的音符。
这就是暗示大理寺衙役,可以打死。
这就是要当着沈浪的面,将三个金氏家族武士打死两个。
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沈浪你别急,等国君剥夺了你的功名之后,这酷刑就轮到你了。
黑水台的燕尾衣目光冰寒。
沈浪,我不对你动刑,你以为大理寺少卿就会放过你?
这位王经伦可是苏系的一名要员。
苏难要弄死你,他能够不积极?
你能杀我全家,难道你能杀这王经伦全家吗?
他家就不在国都,而他在国都的家人早就被镇远侯爵府保护起来了。
你以为他像我这样的小家小户,能够轻而易举被你杀光吗?
你等着吧!
等着陛下震怒。
你竟敢杀黑水台千户的家眷,你竟敢杀国君鹰犬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