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留下蛛丝马迹吗？”
“有，我的叔父当时发现了这件事情，他要去阻止穆乙的时候，被他成重伤。”
残渊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了几分喑哑。
可见青丘的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在他的心里还是留下了一个无法磨灭的伤痛。
他说的“叔父”，其实是老狐王的亲弟弟。
“穆乙以为叔父死了，但其实没有，恰好被父王发现了，带回去疗伤。人活着，只是醒不来了。”
残渊的眼眸里闪过了哀伤和恨意，交杂在一起，变成了冷冽。
止兮没想到，残渊竟然一直没有放弃调查青丘的事情。
他面上冷静，但却在意到了骨子里。
止兮轻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老狐王明知他是奸细，但这么多年来，给他的爱却一点也不少。
换做是谁，都没有办法轻易狠下心吧？
残渊这么多年，潜伏在青丘，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害仙界的事情。
他留在青丘，也只是为了帮助保护她。
相反，在她失忆以前，倒是给风烈阳送了不少消息，帮他做了不少恶事。
即使是受了胁迫，但做了就是做了，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如今再想来，虽然立场不同，身份敌对，也未必能不死不休。
别说残渊对青丘留有情意，就算是她，也没有办法把剑戳进九天、望舒、甚至南极长生老头的心窝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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