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管家担心地说,“虽然不怕他们,但结仇到底不好。这两大府邸,广诚候府是陛下器重的新贵府邸,荣德伯府也是颇有底蕴,若是将来,这两府抓住机会,给我们镇北王府使绊子,他们久居京城,陛下又是多疑的性子,总会轻易些。”
苏含皱了皱眉,“宫里有良妃在呢,就是敬王,也不会让镇北王府倒下的。”
“这倒是。”管家却依旧忧心,“可是自从世子您来京,与敬王接触不多,与宫里的良妃娘娘,并不亲近,怕是长此下去,无论是良妃,还是敬王,并不会帮忙。”
苏含冷哼一声,“良妃和敬王求的是什么,我心知肚明,除非广诚侯府和荣德伯府投靠敬王,否则,要想拉拢镇北王府,这两府若是使绊子,良妃和敬王就得帮。若是不帮,那么,他不仁,镇北王府也可以不义。”
管家点头,“世子您心中有数就好,老奴也是怕您太年轻。”
苏含坐起身,拍拍老管家,“当年祖父将你留在京城镇宅,实在是非常对,有你在京城,咱们镇北王府才能最及时地得到京城的消息,一直这么安稳着。这么多年来,你功不可没。”
“世子严重了,老奴不过是得老王爷器重,做分内之事而已。”管家连连摇头。
“分内之事谁都会做,但做的好,和做的坏,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苏含笑,一番话后,人也精神了些,跳下了床,“天还没黑,顾大人应该还没出吏部衙门,我这就去见他,我虽然没查出来,但他一定知道今日的事情是谁的手笔。”
管家嘱咐,“天快黑了,世子您出门小心些,多带些人,虽在京城,但这时节是多事之季,小心没错。”
“嗯。”苏含应了一声,摆摆手,又出了房门。
顾轻衍的确还没出吏部衙门,苏含来的时候,他正准备下衙,听人禀告,他看了一眼天色,又重新坐下,“请苏世子进来。”
不多时,苏含进了吏部,来到了顾轻衍办公之处。
他进来后,见顾轻衍神色没有不虞之色,毕竟有在苏家喝了一顿酒的交情,他开玩笑说,“顾大人,我紧赶慢赶,特来赔罪了,你可别因为今日之事,给我记一笔仇。”
顾轻衍扬了扬眉,故作不知地,“苏世子做了什么事儿?这么特地来赔罪?”
苏含眨眨眼睛,当即拱手,做个告饶的手势,“我不该牵累安小郡主,顾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下回,我就算挨刀杀,也不敢再牵累安小郡主了。”
有这一回,他就领教了,带着人在街上走的脚脖子都快断了。显然,是有人冲着安华锦去的,但事情却是他惹的。若是他不惹事儿,安华锦也不至于被人借东风按上一个与他私相授受的名声,这事儿虽然被她吩咐楚思妍、楚希芸和他带着人三方合力在京城快速地杜绝了言论,但到底,还是有些影响的。尤其是,这事儿出来,身为与安华锦订婚顾轻衍和顾家,也很没面子。
他这赔罪,赔的并不冤枉他。
顾轻衍摆手让苏含坐下,温声说,“苏世子来吏部堵我,不止是赔罪这么简单吧?”
苏含诚实地点点头,直言说,“顾大人一定知道是谁背后搞鬼,我想知道那个人。”
顾轻衍看着他,“知道之后呢?”
“绝不饶了他。”
顾轻衍笑,“他是我的六表兄,王岸知。”
苏含“啊?”了一声,懵了一会儿,“王岸知,出京游历四年,回京后被陛下新器重的朝中新贵王岸知?王家六郎?”
“嗯。”
苏含不解,“几日前,我听闻他与安小郡主在南书房外打架,他与安小郡主有仇怨吗?”
顾轻衍摇头,“没有,他与我有。”
苏含:“……”
原来这里才是症结所在。合着他这个惹事儿的,与顾轻衍,也算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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