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在金钟之内,他只能等人出现再徐徐图之。
何镇正招呼了同来的人一声,下了飞行器,站在城墙上观望着前方,等着灵舟主人出现。
金钟罩地,令光线暗了暗,转而又亮了,金钟的金属之金光,把庄稼地与四周都照得成了澹金色。
突然有金光降临时,灾民们骇然抬头,只看见一片金光,一群男女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抛出金钟护住了一片土地,乐韵掏出一只大鼎置于官道一侧,添加足了炭,再以术火引燃。
待炭烧旺到不会熄灭的程度,再取了几只丹丸放在了盖子内的圆球里,合盖。
为了安全起见,再召了傀儡人金火,交给他一袋炭和几颗药丸子,让他守着鼎,如果她没能在一天之内返回,他可以为大鼎添炭,再添药丸子入炉焚香。
交待了一番,乐韵一个挪移离开了金钟的防御空间,出现在了城墙之外,再微微一抬步,人已经站到了翘首以盼的一群人面前。
她连废话都没有半句,目光落在了穿着锦鸡服的男修的脸上:“你是这望竹镇的镇正?”
望竹镇的镇正是位修士,筑基三重。
这样的修为,在修士界是小虾米,处于基础层,而在人族建的帝国境内,已经有一席之地,地位不凡。
何镇正等人谁都没看见某位修士是怎么过来的,直到人站到了自己面前,他们才发现,吓得汗毛倒竖。
某位修士不怒而威,何镇正站都站不住,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他发现自己竟跪去了,想站起来,腿却像是粘着了城墙砖,拔都拔不动。
自己被无形威压压得无法动弹,何镇正惊得面上冷汗如豆,心惊肉跳,忙低头:“见过真君!在下正是小镇的镇正,不知真君驾临小镇有失远迎,是在下之过,稍后在下备薄酒一席向真君赔罪。”
“你确实该赔罪,但不是向本仙子,而是应该向死于坟头山灾害的那些无辜者赔罪。”
乐韵抬手取出月华剑,长剑架在了某位镇正的脖子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身在其位当尽其责,你食君之俸禄,为这一方镇正,理当护这一方百姓平安,而你呢,你做了什么?
坟头山之灾,你不管不顾,灾民万里奔波而来,你不给他们活路,你说,留你何用?”
随同何镇正来的众人,只知来得是位女修,还没看清女修士长得是圆是扁,下一刻她剑指一镇之主,皆惊骇得亡魂皆冒。
“冤枉!冤枉!我冤枉!”法剑横颈,何镇正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颤声冤:“并非我不救灾,是上官……无指令,我不敢妄自作主……”
“你冤不冤,你自己心里清楚,本仙子要想知道你做了什么,只需看你一眼便知。
本仙子不过问凡间各帝国的兴衰,也不管官员之间的勾心斗角,但本仙子见不得有些朝官为了自己一方的利益如此枉顾人命。
真启国外戚干权,挟权弄势,这是真启国君昏聩无能,而你身为地方父母官,却选择了站队外戚一方,不顾一方百姓死活,你没资格坐镇正这把金交椅。”
某位镇正做了什么,乐韵已了然如胸,坟头山之灾,其实已经上报上去了,但真启帝国的外戚挟权弄势,把持朝政,国师贪婪,有权臣勾结,欺上瞒下,湖弄国君,也将苦竹领之灾避重就轻的含湖了过去。
外戚隐瞒坟头山之灾,皆因其中一府是某位王侯的食邑之地,而某位当权的外戚与其不合,趁其不在国都,故意压下了来自苦竹领的公文,不让人下达指令令各地救灾。
真启国外戚当权,望竹镇的镇长是外戚一派,天高皇帝远他自然对坟头山之灾有视无睹,见死不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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