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当按摩师的乐小同学,一遍一遍的帮兵哥哥按摩眼与头,包括后脑各个穴位,按摩九遍,扎针,一连扎了不下二十针,针重点环绕他的右眼。
扎完针,乐韵将人丢着不管,等了约十几分钟,将黄旅身上的针一一拨掉,装在一只玻璃管瓶里。
小姑娘收回银针,黄季诚翻身爬起来,飞快的扣衬衣。
一群青年涌上去,笑嘻嘻的帮头儿打领带,套毛衣,穿军服外套,一边万分关切的问感觉如何,有没好受些。
黄季诚瞅瞅一群不安分的捣蛋青年,似笑非笑:“感觉相当好,你们不妨也请小姑娘帮扎几针。”
“不用,我们身体健康得很。”
“扎针太费心力,累坏小同学我们会内疚的。”
青年们呵呵笑,他们才不想当刺猬。
黄季诚整理好衣装,笑容温和的邀请小姑娘等帮红肆扎完针留下来参观参观军营,中午顺便吃个饭,体验体验军营生活,巴啦巴啦了一长串,然后让一帮小子们好生招待小姑娘,从从容容的离开医务室。
当他走出医务室,避过一群小子们的视线,立即匆匆的跑厕所,他绝对不会告诉别人,挨扎了一通,他竟然内急了!
立马整理仪容,故作镇定的走出厕所,淡定的离开,去处理自己的公务,至于小姑娘,嗯,年青人有年青人的话,就由那帮小子们招待比较好,他一个大老爷们就不留着添尴尬啦。
而送走黄旅的一帮青年军士并不知旅长还去过厕所,大家兴奋的叽叽喳喳,卖力的向小萝莉介绍军营哪哪有趣,哪里好玩,甚到不惜暴露小秘密,说哪哪有条小溪,有鱼,他们不训练时偷偷的捉鱼野炊,鱼味道老好吃了。
乐小同学默默的听着,就一句话:没兴趣!
她目前对军营里的事没兴趣,因为第一场雪后,山上的药材大半枯老无用,少半多年生的也因时季关系不宜收采,适合采挖的太少,她不想浪费难得的免费挖药机会,所以不准备跑去玩,到军营驻扎地的山上挖药的机会还是留着明天春夏秋季用比较合算。
因而,哪怕兵哥哥们使尽解数,她也无动于衷,等得约半个钟,帮红帅哥拨银针。
讲真,目前她本人对有眼伤的红帅哥的兴趣更大,据她所知,华夏国的红姓跟她的乐(le)姓一样稀有,鲜为人知。
乐字作姓,读(yue)尚为人知,读le的姓人数极少极少,只有在少数民族聚集地比较多,而红姓人数同样少,来源亦同样古老,红姓也是很古老的一个姓氏,近代因没有著名人物,如若不去红姓人散布之地,一般人听到姓红,第一反应以为是“洪”。
当乐韵从兵哥哥们那得悉红姓少校,对他的姓和他本人颇感兴趣,她脑子里存档的信息有份华夏姓氏源和有关姓氏所隐藏的秘密,红姓是个藏着秘密的姓氏。
红姓,即曾代表红的本职颜色,又代表着火焰,红姓的始祖是只火鸟,是炎帝的坐驾,擅于用火,随炎帝平定四海立下战功无数,其留在人间的后辈赐红姓,封赤卫将军。
红姓先辈一度掌控着火的使用,在神话时代曾有一段辉煌时期,后来因种种原因,红姓一族的辉煌事迹被抹除殒尽。
乐小同学想知道他有没遗传到红姓祖上的火天赋,将人从头到脚研究好多遍,他身上没有藏火元素,他的左眼是重瞳,也就是并排的两个即是∞瞳孔,两个瞳孔深处有一点赤。
那点赤,不是火焰种子,仅只是一点血气光,就如她打坐静修,终于能看到银灿灿光芒点一样,那是修出来的一种气。
找到那点微弱的赤色,大概也能猜到用处,应该是用于催眠,因他右眼瞎了,才需要移植同样是重瞳的眼睛,以方便重修催眠术。
因为不方便明着挖掘人家的秘密,自己观察一阵就作罢,乐韵收回银针,全部装在玻璃管瓶里消毒,将银针套收回背包,将包拎回来挂肩膀上,淡定的拍拍手,走人。
一帮军汉子想留住小姑娘交流一下感情,可惜,他们不是用脚盆洗脸的,人长得不够帅,人家小萝莉不卖面子。
“小萝莉,今天有空,去四下走走,中午在这里吃饭吧。”燕行还想拐小萝莉四处溜跶,并不想送她走。
“你有空我没空,你不送我,自己走出去。”乐韵本来想走向燕帅哥的猎豹,燕帅哥不情不愿,她自己走路。
众青年抹汗,自己走出去?军营那么宽,小萝莉要用脚走,从这里走到大门少说也要一个钟。
燕行拗不过小萝莉的倔犟,自己飞步跑去拉开车门:“小萝莉,走路太累,我送你回学校。”
乐韵也不是真的想自己用脚走,立马溜到车旁爬进车子里,她是来帮人检查的,可不是来参观的,有接有送,这是必须的哒,傻子才会赌气不坐车。
被牵着鼻子走的燕行,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能耍花招,开车送小萝莉离开,当到离驻军很远的大道上,有公交车辆时,小萝莉要求下车。
燕行将车靠边停,闷声问:“小萝莉,你想去哪?我送你去啊。”
“你回去准备动手术的地方就好,我去找米罗帅哥玩耍,等我玩够了,我自己回学校。”
“小萝莉,那个,我陪你去……”
燕大少想当跟班,然而立马遭钻出车的小萝莉一记狠瞪:“你敢玩跟踪,我不介意让你去医院躺尸。”
挨了警告,燕行默默的将想跟踪的念头捻灭,可是,又不死心:“小萝莉,还是让我陪你吧,万一你半路上又遭人盯梢劫持怎么办?”
“燕人!”乐韵阴森森的喊了一句,咬牙切齿的磨牙:“你特么的再敢诅咒我试试?要是真的被你乌鸦嘴诅咒中,手术取消,我跟你的约定分分钟失效。”
敢诅咒她被劫持?
燕人胆儿肥了,她不发威,真当她是没脾气的烂好人?
气恨恨的乐韵,反手狠狠一甩车门,甩得那扇车门“砰”的关闭,那力道之大非比寻常,震得车里的人心脏跟着抖了抖。
小萝莉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燕行懊恼的撇嘴角,什么叫祸从口出,这不就是了?他怎么就没管住嘴呢?
他又不好意思跑去解释自己嘴贱的无心之举,坐在车里,看着小萝莉头也不回的走到公交车站牌底下,很快登上一趟公交车,待公交车走远,他掉头回驻地。